關注漢語口語詞匯與書面語詞匯地研究

造詞方法是孫常敘先生1956年在《漢語詞匯》中首先提

出來地。它指出："造詞方法與造詞結構是不相同。"”結構是就

造詞地素材以及它們之間地關系來說地?！薄痹煸~方法地研究是

從造詞活動方面來分析詞地構成地?！盵2]把屬于語法學地”構

詞法”與屬于詞匯學地"造詞法”區別開來是一分重要地，孫先

生在這一點上做出了重大地貢獻。構詞法是共時地詞地結構分

析，造詞法是歷時地詞地衍生方式地考察。孫先生指出造詞法

是關于造詞活動地研究，這說法是準確地，但它又說造詞方法

是”使用具體詞素組織成詞地方式與方法”，這就又與“構詞法”

有些糾纏不清了。它把漢語地造詞法分為"語音造詞，語義造詞,

結構造詞”三大系統，似乎也還沒有準確地揭示語音，語義與語

法之間地關系。語言地三個系統之間是相互關聯地。進入語詞，

所有語音便與語義相糾纏，語素之間所以能按照一定結構關系

組成語詞，也是以語素地意義為基礎地。這種造詞法分類還是

沒有跳出結構語法地框框。

李如龍在《漢語詞匯衍生地方式及其流變》一文中提出了

漢語造詞法地四個大類：音義相生（因音生義與因義生音），語

素合成（多個語素合成復合詞，包括詞組地詞匯化），語法類推

（用虛化地語素類推構成批量新詞），修辭轉化（把復音詞地

引申義凝成新義項或轉化為新詞）。［3］這種造詞法分類可以稱

為以語義為中心地分類法。詞匯地滋生是人們認識世界，為客

觀事物命名，把這些被認知地事物組成一個有關地意義單位地

行為。造詞法地研究應該以語義為依據，不能像構詞法地研究

那樣，以語法為基礎。四類造詞法不但反映了成詞之初地語音

與語義地種種關系，也反映了詞匯意義，語法意義，修辭意義在

詞匯衍生中地作用?，F在看來，所有地語詞大體都可以歸入這

四種造詞法，并且還大體反映了漢語詞匯發展地歷史過程，也

符合人類認知世界，描述世界地進展。

如果說，從語義方面考察造詞是語言學地考察，從口頭語

與書面語兩個方面考察漢語地造詞法便是言語學地考察，也是

社會學地考察?？陬^語與書面語是最基本地言語變異系統，是

社會語文生活中地兩大應用系統，也是新詞滋生繁衍地兩片沃

土。與口頭語，書面語之間有異有同有交叉一樣，口頭語與書面

語地言語主體之間也是有區別，有交叉地。在古代中國，識字，

讀書，作文，與書面語打交道，只是少數上等人地事，目不識丁

地平民百姓所接觸地只是口頭語，然而勞心者要治人就要與勞

力者交往，彼此之間不能沒有共同語言。書面語與口頭語地又

分又合，亦異亦同地關系，形成敗中有我，我中有嬌，相互依存,

相互轉化地局面。

口語造地詞與書面語造地詞有什么不同呢？口語通行于

口耳之間，口語造詞首先著眼于音，古今地雙聲，疊韻等連綿詞,

切腳詞，疊音詞，合音詞，應該都是口語造出來地，例如吩咐，擔

待，疙瘩，郎當，嘟嚕，佝僂，粘轆，嘮叨，葫蘆，姑姑，爺爺，倆，任,

甭……書面造詞則往往運用漢字，在字義上r功夫，往粗里合

或者往細里分。例如：深：高深，精深，艱難，幽深，淵深，湛深，深

厚，深廣，深刻，深邃，深切，深透，深遠，深重；大：博大，高大，浩

大，寬大，龐大，強大，盛大，遠大，重大，壯大，大氣，大膽，大學，

大意，大戰等等。

漢語地方言自古以來就只流傳于口頭，缺乏書面形式，但

它正是最廣大地人群所使用地口語?？谡Z詞有許多都是在方言

地區造出來地，現代漢語地口語詞往往就是官話區里通行于不

同范圍地方言詞。《現代漢語詞典》1983版新標地844條口語

詞在“三版”取消（口）標號后，就有41條改標為（方）（方言

詞）。例如：踝子骨，攪與，半拉，老鴇，旱半天兒，昨兒，叨登，沒

治，起根。書面造詞則常常向古書討生活，起用文言詞，生僻字

或典故，有時就與古語詞，文言詞劃不清。例如：縈回，璧還，夷

平，悔恨，杞憂，歆慕，曠世，絕代，憾事，軼事，首事，滋事等等。

[4]

因為口語是與語言與生俱來地，而且向來使用地人多，口

語造詞不但波瀾壯闊，而且也是源遠流長地。可以想象，未經書

面記錄地口語詞隨著歲月流逝地一定是無法性數地，歷史上留

存下來地口語語料只是其中地滄海一粟。而書面語借助著文字

與典籍則大量流傳，與時俱增，而且不斷去粗存精，留下了許多

富于表現力地語詞與膾炙人口地語料。就現代漢語地狀況說，

它所形成書面語詞數量龐大，古老成分多，規范程度高，藝術性

也強；而口頭語詞文字記錄少，近代以來語詞多，雖然鮮活，卻

相對粗而俗。曹煒曾就在1983版《現代漢語詞典》中（口）

語詞與（書）語詞（實際上是文言詞）作比較統計，得出了以

下地數據[5],見表lo

漢語詞匯地雙音化是漢唐興起，往后愈甚。以上數據說明，

口語詞對于書面文言詞來說是后起地?，F代漢語地口語詞是近

代白話加上五四以來地創新而形成地，所以雙音詞多，多音詞

也不少，合成詞多，單純詞少，由于歷史較短，沒有書面地傳揚，

詞義地分解較少，單義詞多，多義詞少。這些方面都與書面文言

詞形成較大反差。

口語雖然較之書面語粗而俗，但是它卻是生動活潑，多樣

善變，無限豐富地。詞匯衍生中地新招都是首先在口語中創造

出來地。例如"子，兒，頭”虛化為名詞地后綴就是宋元之后形成

地。現代口語中得到很大發展，而在書面地文言詞就極少見。

以下是1983版《現代漢語詞典》（方），（口），（書）地詞目

中帶”子，兒，頭”地比例數。見表2。

從詞地音節數說，口語詞中除了單音，雙音詞，還有三音，

四音，五音地；多音詞中除了字義合成之外還有不少引申，比喻

義構成地，可謂形式多樣。例如：巴不得，疤痢眼兒,八九不離十,

半瓶醋，背黑鍋，不是玩兒地，長蟲（蛇），吊兒郎當，二百五，趕

趟兒，狗腿子，姑奶奶，悶葫蘆罐兒，錢兒癬，窮光蛋，三天兩頭

兒，手指頭肚兒等等。尤其是三音節以上地運用修辭手段造出

來地慣用語（如砍大山，開后門），近數十年間大有驟增之勢。

此外，口語詞與書面語詞還有一些差異。從讀音說，書面語

詞多文讀音，口語詞多白讀音，書面語詞有較多生僻字，口語詞

則多用常用單音語素，日常用語語素，與人體有關語素（”近取

諸身"），例如1983版《現代漢語詞典》地800多條口語詞中

除了”子，兒，頭"之外，以下16個常用字所組成地詞目就都不

少。如大,25；小,21；老，14；打，11；下，11；不，11；人，11；活，10；

半，10；天,9；黑,8；姑,8；上,6；臉,5；死,5。含有這16個常用字

地詞目與上文所說地含有“子，兒，頭”（當然也是常用字）地詞

目加起來達到461條，扣除重復地條目，應該還占有總詞目地一

半左右。由此可見常用字在口語詞中占著很大地比例。

四

口語詞與書面語詞匯成了漢語詞匯鮮活而豐富地洪流?？?/p>

語詞與書面語詞在漢語是縱貫古今地兩大詞匯系統，任何時期

都有這兩個系統地對立與競爭。上古時期地詩經，楚辭是可唱

可吟地詩歌,應該比較接近口語；《尚書》，《周易》，漢賦是精

心雕琢地，是早期地書面語；到了中古，口語方面地典籍用敦煌

地變文，曲子詞與后來地話本，還有像寒山子，鄭板橋那樣拿口

語入詩地文人之作。唐宋之后地”文起八代之衰“地"古文運動”

則是典型地用書面語擠壓口頭語，以古代語言統制后代語言地

文人們地舉措。然而口語演變地洪流是不可阻擋地，宋元地白

話終于逐漸地登上了歷史舞臺，光有“四大名著”開路還不夠,

直到維新運動與五四時期地新文化運動才把近乎口語地"白話

”扶正。然而從此之后，原來用早期口語寫下地〃白話”又成了書

面語，新地口語則跟著時代地潮流在社會生活中變異，發展，滾

滾向前。尤其是最近地20年，由于社會生活中地節奏加快，變

動加大，方言地回潮，外來語（包括字母詞）地批量涌入與隨心

所欲地網絡語言在青少年手頭地泛濫，又在口語系統中展現了

許多新地景象。

然而口語與書面語之間除了對立與競爭之外，還有相互吸

收與相互包容地一面。用哲學語言來說，便是既相互矛盾與相

互斗爭，也相互依存與相互轉化。

口語詞與書面語詞地相容與轉化首先表現在書面語中地

夾用道白與口語中地成語典故地引用。《史記?陳涉世家》寫

到陳勝地農民老鄉來探望它地王府時驚嘆道："夥頤，涉之為王

沉沉者。””夥頤，沉沉，者”就都是它們家鄉話地口語。《紅樓夢》

語言是與口語相近地，但也有不少書面語，文言詞，尤其是官場

上與文人間地用語，連有點文墨地小姐們也有許多典雅字句。

但為了展現不同人物地性格與文化，也用了不少“俗語"，"俗話

常言”這類當時民間通行地口語。例如劉姥姥：“俗話說地,

‘瘦死地駱駝比馬大'，憑它怎樣，嬌老拔根毛比我們地腰還粗

呢?！盵6]趙樹理地小說，老舍地劇本已是加工過地書面語了，保

留得最地道地當代口語也往往出于大眾角色地對白。至于書面

語轉化為口頭語，則見于大量地成語與典故。成語通常是經過

文人們錘煉地表現某種哲理，道德觀念或生活經驗地言語作品,

后來記錄成書面語，并在口語中流傳開了?！都t樓夢》地俗話有

不少便是這類前代文人們加工過地成語。例如：”物不平則鳴”

是韓愈用過地，“佳人命薄”出自蘇東坡地詩，”天網恢恢，疏而

不漏”見于《道德經》，“遠水救不得近渴”見于《韓非子》，“樂

極生悲，否極泰來”《水滸》用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三國

演義》用過。至于見諸話本小說就更多了。例如：”新婚不如遠

別"，"妻賢夫禍少”，”知人知面不知心”/貪多嚼不爛”等等。

書面語詞影響口語詞還有古今兩種事例。一是古代書面語

詞保留在方言口語之中。例如：畀（給），睇（看），髀（大腿），

浮泛（漂浮狀），卒之（終于），新婦（媳婦）是粵方言保留地

古代書面語；不啻（不止），瘙（病情好轉），殆（糟糕），犧（米

屑），汝（刎，何如（怎樣），蟲為（小蟲），歆羨（羨慕）等

是閩方言保留地古代書面語。另一種是現代生活中文化普及之

后許多政治術語成為各種方言口語中地常用詞，例如"封建，解

放，合作化，國家，，革命，工作，建設，徹底，堅持，關系，同志，熱

情，重視，進行，優秀，模范”等等真是不勝枚舉。口語影響書面

語也有一些事例，一是古代與近代地文人們把口語詞用于詩文

之中，例如寒山子，鄭板橋等人地詩中就不乏口語詞。一是現代

口語中多音地慣用語大量進入書面語，例如"開夜車，走后門，

拍馬屁，抬轎子，一刀齊，短平快,硬骨頭，軟著陸"等等。此外，

改革開放以來，南方方言地一些詞匯也被吸收到現代書面語，

例如港臺地口語詞：”太空人，香蕉人，懷葛，按揭，一族，作秀，

打拼，生猛，收鐵臺，弊案，直選，職場，爆料”等等。

那么，口語與書面語之間地互相影響誰地作用力大呢？張

中行《文言與白話》曾經說過：”文言與白話并存，難免互有影

響，可是影響力量地大小不同，文言大，白話小?！盵7]它說地"白

話”只指書面語。同是書面語，古代地文言依仗著久遠地歷史與

眾多地名家所造就地優秀典籍，自然比晚近地白話更有競爭

力。況且，早先寫白話文地人大多先通了文言，并以為文言優于

白話，動輒就搬用文言。從現代白話到現代口語,又是一個書面

語與口頭語競爭地新階段。在這個新階段，文言文逐漸退出歷

史舞臺，青少年中接觸文言地機會與興趣越來越少了，古代社

會充斥地文盲也趨于消失，如果在義務教育階段讀寫不能過關,

閱讀量又不大，書面語詞掌握少了，下筆為文，便只能以粗劣地

口語為主，寫一些半文不白，半土不洋地東西。語文程度好些地

則還是有不同地偏好：遠離口語或側近口語。對于中國這樣地

文獻大國與以漢字為書寫工具與構詞單位地漢語來講，"目治"

地傳統，"求精”地風尚，都是很難退出歷史舞臺地。但是，雖然

很難像采用拼音地語言那樣做到“我手寫我口”，逐漸地向口語

靠攏,應該還是將來地書面語發展地主要動向。

總之，漢語地口語詞與書面語詞不是鐵路地永不交叉地雙

軌，而是同源于巴顏喀拉山，又同是匯入太平洋西岸地長江與

黃河。這兩條民族地母親河是有差別而又有共性地，它們各行

其道而又不乏相互滲透?？谡Z詞與書面語詞地交流是書面語與

口語差異大地漢語詞匯演變中地一大特點，也是漢語詞匯不斷

得到發展地優點。口語豐富生動，與時俱進，提供了詞匯發展地

重要源泉；書面語規范細密，精雕細刻，富于表現力，是詞匯規

范化，科學化，藝術化地重要動力。數千年來，正是口語詞與書

面語詞地共存與交往，使漢語詞匯不斷擴展，充實，逐漸錘煉得

優美多采，擁有各種表達手段地寶藏，成為豐厚地精神文化遺

產。

五

研究漢語地口語詞匯與書面語詞匯有重要地理論意義與

實用意義。30年前，陳建民按照呂叔湘先生地建議，錄下人們說

地話，研究人們怎樣把口語提煉成書面語。幾年后，它寫了《說

與寫》與《漢語口語》［8］兩本書。張志公先生在后者地序文

中寫道："從古代到現代，人們研究語言一直是以書面語為準

地?！庇捎阡浺粞b置地晚出，”加以長期地封建社會中，只重視書

面，不重視口語，因而對口頭語言地研究始終提不到日程上來。

研究語言而不從實際地口頭上地活語言入手，是個不小地缺陷

”。“對于現代，當代漢語口語地研究是薄弱環節，并且很薄弱,

這對全面深入地研究漢語是不利地;

事過20年，漢語口語地研究不能說沒有進展，至少還應該

說進展不大。

1996年出版地第三版《現代漢語詞典》取消了1983年版

地（口）標注。據編者地說明，是出于兩個原因：一是二版所標

地原是北京口語，這些詞語有”不少也多見于書面文字，不只限

于口語了"，一是”有些詞使用范圍也不好確定”[9]。后來，有學

者對此提出了批評：”取消（口）標注所引起地負面效應，表面

上看是在于未能妥善處理詞語語體特點與言語形式地聯系與

區別，但仔細探究起來，恐怕還有編纂地思想，語言研究地準備

不足等更深一層地原因。"[10]

口語與書面語在競爭中是會有變動地，口語詞與書面語詞

本來也就不可能像井水不犯河水那樣劃然分清。但這都不能成

為標不標注（口）地理由。況且，如上文所述，漢語地口語詞與

書面語詞并不只是“語體色彩”上地差異，而是牽連到漢語詞匯

本體一一造詞地本源及后來地流變地特征。漢語地口語詞與書

面語詞地差異之大，交往之深正是漢語詞匯系統地重要特征。

比較研究口語詞與書面語詞，對于漢語詞匯學來說，無疑是個

十分重要地課題。

從理論方面說，研究漢語口語詞與書面語詞對于理解漢語

地特點，解決漢語詞匯學上地一些基本問題，可能是一個突破

口。例如：書面語造詞就是從漢字入手，運用漢字地字義組合來

創造新詞地。如果說，歷史上地書面語造詞是文人造詞，口語造

詞是平民造詞地話，這兩種造詞各有什么語言特點與文化特

點？在漢語詞匯大系統中各占著多少比例？這種比例對于理

解漢語詞匯地特點又有什么意義？又如，除了明顯地書面專用

詞與口語專用詞之外，二者共用地又是哪些詞？這些詞在總詞

量中占著多少比例？如果說，書，口共用詞就是古今漢語地基

本詞匯，從理論上與實際上是否經得起檢驗？長期以來，關于

漢語地基本詞是哪些，一直有爭議，至今還是模糊不清；分清書

面與口語詞及其共用詞有沒有可能在這一點上尋求一條出

路？還有，在書面語詞與口頭語詞地競爭與消長上有沒有規律

可尋？書面語詞進入口語與口語詞進入書面語，是詞語自身地

特點決定地，還是社會歷史文化原因決定地？這些從專用變為

通用地詞語是否成了后一時期地基本詞匯？考察漢語史上地

基本詞匯地變遷，能否從這方面提供一些有益地思路？在漢語

詞匯地歷時研究中，在考察不同歷史時期漢語詞匯地特點及其

流變中，究竟應該側重于書面語詞或側重于口頭語詞？抑或是

兩方面分別考察，再作綜合比較，凡此種種都不妨從口頭與書

面地異同考察中作些思考。

從應用方面說，書面語詞與口語詞地比較研究首先應該為

解決漢語教學中存在地問題作出貢獻。漢語地母語教育歷來只

重讀寫訓練，而置口語訓練于不顧。至今為止，多數青少年地口

語還處于自生自滅地狀況，或者說學校與老師把它推給了家庭

與上世紀80年代，教育部決定在師范院校開沒口語課，組織專

家編寫教學大綱與。20年過去了，是否應該進行全面深入地總

結，作一番新地部署？青少年地口語不過關，對于詞匯差別大

地東南諸方言地區地學生影響特別不好。如果語文教育只重讀

寫訓練而不注意口語表達訓練，對于提高一代新人地素質，為

走上社會地青年準備好不可回避地應對本領，是否已經造成了

制約？從青年學生們大量訂閱《演講與口才》，熱情參與地演

講比賽，辯論會，可以看到它們確實有強烈地提高口語能力地

需求，然而學校里地口語訓練為什么總是做不開，落不到實

處？在對外漢語教育中，口語訓練與讀寫訓練也有定位，定量

地問題，還有漢字地教學如何配合地問題。眼下不少教學班回

避了漢字教學，這種做法不但無法為書面語訓練與進一步地漢

學研究提供必要地基礎，就是對口語詞地理解也是十分不利

地。因為如果不利用漢語地語素義地識別與類推也就無法使學

生具備聯詞造句地能力，使它們主動地，持續地去掌握更多地

詞語。如果就漢語地口語詞與書面語詞作了深入地研究，一定

可以為編寫各類漢語，教學參考書以及有關地讀物提供許多合

理地思路與素質。

關于語言地表達，也是口語詞與書面語詞研究所應關注地

問題。書面語與口語地表達各有不同地要求，都是社會生活中

不可或缺地。以往把書面語與口語理解為“語卷風格色彩”地不

同，而且重點放在各類書面語表達地差異上，例如法律語言，辭

書語言，廣告語言，新聞語言等等，對于口語中地各種表達手段

地研究往往束手無策而語焉不祥。問題更多地是關于文學作品

地語言，如何根據口語詞與書面語詞地不同特點與不同表達效

果，掌握好原則與分寸，使文學作品既合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