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漢語·引論一、“古代漢語”課程簡介1、課程性質與教學目標2、基本內容3、基本要求4、教學方式5、本學期教學內容6、教材和參考資料7、考核和評價方式

1、課程性質與教學目標“古代漢語”課程是中文系專業的基礎課，同時也是一門非常重要的工具課。本課程的教學目標是培養大家閱讀古書的能力，提高語言修養，為批判地繼承和吸收我國古代優秀傳統文化和更好地認識、學習現代漢語打下語言基礎。2、基本內容系統地講授古代漢語的語音、詞匯、語法、文字、修辭等方面的基礎知識，精講先秦、漢魏六朝、唐宋時期的經典散文以及從《詩經》到宋詞、元曲的經典韻文，重點講解其中的字、詞、句，分析不同年代韻文的押韻體例及韻部情況。3、基本要求熟讀一定數量的古代文、詩、詞、曲，掌握一批古代漢語的常用詞，能夠利用古今工具書熟練閱讀古代文獻，分析古代韻文的押韻特點及韻例情況。4、教學方式以文選為綱，穿插通論，講練結合。本課程系2018年度復旦大學校級精品課程，授課教師會定期將教學視頻、教學課件（PPT）等材料上傳到網站上（網址：/201819），大家可上網查詢。5、本學期教學內容

（數字為周次）1、引論2、文選《左傳·齊伐楚盟于召陵》；古代漢語中字與詞的關系3、文選《左傳·子魚論戰》；古今詞義的異同4、文選《左傳·燭之武退秦師》；詞的本義和引申義（上）5、文選《左傳·晉靈公不君》；詞的本義和引申義（下）6、文選《左傳·齊晉鞌之戰》；古代漢語中的同義詞和反義詞（上）7、文選《國語·邵公諫弭謗》；古代漢語中的同義詞和反義詞（下）8、文選《國語·句踐滅吳》；古代漢語的單音詞和復音詞（上）9、文選《戰國策·齊宣王見顏斶》；古代漢語的單音詞和復音詞（下）10、文選《戰國策·趙威后問秦使》；古代漢語的詞類活用問題11、文選《戰國策·莊辛說楚襄王》；古代漢語的動量表示法12、文選《戰國策·燕昭王求士》；古代漢語的副詞和代詞13、文選《孟子》選讀；古代漢語的介詞、連詞和語氣詞14、文選《荀子》選讀；古代漢語的語序、句式和特殊格式（上）15、文選《莊子》選讀；古代漢語的語序、句式和特殊格式（下）16、復習和考試6、教材和參考資料1、張世祿主編《古代漢語教程》（第三版），復旦大學出版社，2010年第3版。2、王力主編《古代漢語》（校訂重排本）全四冊，中華書局，1999年第3版。3、郭錫良等編《古代漢語》（修訂本）上、下冊，商務印書館，1999年第1版。4、向熹《簡明漢語史》（修訂本）上、下冊，商務印書館，2010年5月。7、考核和評價方式平時作業和課堂測驗（30%）+期末閉卷考試（70%）=總成績二、引論1、文言與白話2、學好古代漢語的幾點建議3、古代漢語基本知識舉例1、文言與白話古代漢語的書面語可以分成兩個系統：一個是以先秦口語為基礎而形成的上古漢語書面語以及后世歷代作家模仿先秦的這種書面語而寫成的作品，即通常所說的文言文，比如先秦諸子百家、《史記》、《漢書》、唐宋八大家、清代桐城派的散文、蒲松齡的《聊齋志異》、龔自珍的《病梅館記》等；一個是六朝以后在北方話基礎上形成的古白話，如六朝時期的漢譯佛經、志怪志人小說、晚唐五代的敦煌變文、敦煌俗文學作品、唐宋時期的禪宗語錄、宋金元戲曲和話本、明清白話小說等。本課程所關注的對象是文言文。中古漢譯佛經于是太子，與諸官屬，即回還宮。至年十七，妙才益顯，晝夜憂思，未曾歡樂，常念出家。王問其仆：“太子云何？”其仆答言：“太子日日憂悴，未嘗歡樂。”王復愁憂，召諸群臣：“太子憂思，今當如何？”有一臣言：“令習兵馬。”或言：“當習手搏射御。”或言：“當令案行國界，使觀施為，散諸意思。”有一臣言：“太子已大，宜當娶妻，以回其志。”（東漢·竺大力共康孟祥譯《修行本起經·試藝品》）《修行本起經》是大乘佛教的經典，記述的是佛陀釋迦牟尼誕生、成長、出家修道、傳教的經歷。據史料記載，該經的梵文原典是東漢的翻譯家曇果從古印度迦維羅衛國（今尼泊爾境內）帶來的，東漢獻帝建安二年（公元197年）二月，由康孟祥和竺大力在洛陽譯成漢語。敦煌變文白莊于東嶺上驚覺，遂乃問左右曰：“西邊是甚聲音？”左右曰：“啟將軍，西邊是虜來者（的）賤奴念經聲。”白莊聞語，大怒非常，遂喚遠公直至面前，高聲責曰：“你若在寺舍伽藍，要念即不可；今況是隨逐于我，爭合念經！”遠公曰：“將軍當日虜賤奴來時，許交念經。”白莊曰：“我早晚許你念經？”遠公當即不語，被左右道：“將軍實是許他念經。”（敦煌變文·廬山遠公話）敦煌變文是唐代寺院里盛行的一種說唱文學形式，其題材有兩類，一類是宣講佛教教義或演繹佛經中神變故事的變文，一類是取材于民間傳說或歷史人物。此外，敦煌文書中還有一類題名為“話”、“話本”的作品，如《廬山遠公話》、《韓擒虎話本》等，這些作品通篇使用散文敘述故事，是說書人所使用的底本。由于講唱文學的對象是平民百姓，為了使他們聽懂，變文、話本的內容都非常通俗，貼近生活，保存了大量當時的詞匯和語法資料，因而也是漢語史研究、尤其是由古代漢語向近代漢語過渡的重要語料。貫云石《孝經直解》

紀孝行章第十子曰：孝子之事親也，居則致其敬；養則致其樂；病則致其憂；喪則致其哀；祭則致其嚴。五者備矣，然后能事親。這一章說孝子。孔子說，孝順底的孩兒在家侍奉父母呵，敬重的心有著。侍養呵，歡喜的心有著。父母在病呵，煩惱底心有著。父母沒了呵，哀痛的心有著。祭奠呵，把禮嚴謹的心有著。這五件若都完備了呵，孝順的勾當不有那甚麼！事親者居上不驕，為下不亂，在醜不爭。居上而驕則亡，為下而亂則刑，在醜而爭則兵。三者不除，雖日用三牲之養，猶為不孝也。是孝順的人，名分在上呵，不肯傲人；在下呵，不敢作亂；在眾人中呵，不敢爭斗。是好勾當有著。在上的傲人呵，名分失了。在下的作亂呵，有罪過有。眾人中爭斗呵，有傷損有。這三件兒歹勾當不去了呵，每日家怎生般飲食奉養，雖恁地呵，也是不孝順的一般。元代散曲作家貫云石（1286～1324）的《孝經直解》是給《孝經》所作的白話譯注，于至大年間進呈太子愛育黎拔力八達（后為元仁宗）。《皇明詔令》宣子驟諫。公患之，使鉏麑賊之。晨往，寢門辟矣，盛服將朝。尚早，坐而假寐。麑退，嘆而言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賊民之主，不忠；棄君之命，不信。有一于此，不如死也！”觸槐而死。（《左傳·晉靈公不君》）鉏麑是晉國人。靈公暴虐無道，趙宣子每每把正直的言語諫他，靈公心里好生不喜，教鉏麑暗地里刺殺趙宣子。鉏麑五更去到他家，只見趙宣子齊整穿了朝服要出朝去，看天色尚早，端坐的堂下，十分恭敬。鉏麑見了這等，說道：“若是殺了，國家一個好人；不殺他，又違主人的號令。因此上，把頭在趙宣子家里槐樹上撞得頭破腦裂死了。這個是識義的好男子。（皇明詔令·戒諭管軍官敕）《皇明詔令》收錄從洪武十五年（1382年）明太祖朱元璋登基到嘉靖（明世宗朱厚熜）十八年（1539年）明朝各代皇帝的敕書詔令，這些詔令因系國家法典，多用文言文寫成，不過也有一些采用了當量生動活潑的口語，從宣諭的對象來看，多是些武臣和百姓，他們當中有很多人文化程度不高，有的甚至目不識丁，如用文言不易達到曉諭的目的。文言最初是在先秦口語的基礎上形成的，但是文言一經形成，就具有很強的獨立性，在漢代以后一千五百多年的歷史時期內，文言作為漢民族共同標準的書面語的地位一直十分穩固。比如“二十四史”全部用文言寫成，我國歷代許多偉大的思想家、政治家、科學家、文學家等基本上都是用的這種語言，給我們留下了浩如煙海的文化典籍。文言的正統地位一直保持到20世紀初新文化運動的興起，之后白話文正式取代了文言文，文言文才宣告退出歷史舞臺。2、學好古代漢語的幾點建議（一）熟讀一定數量的典范文言作品精讀文選是本課程的一個重要內容。文選以散文為主，精講先秦到唐宋時期的典范文言作品；韻文選擇《詩經》、楚辭、漢賦、駢體文、古體詩、近體詩、宋詞、元曲等作品。在文選學習方面，必須做到對古代作品透徹理解，對其中的字、詞、句要一一落實，不能囫圇吞棗、不求甚解。（二）學習古代漢語的常用工具書《爾雅》。是中國古代第一部大致按照詞義系統和事物分類而編纂的詞典。《爾雅》原為二十篇，但今本《爾雅》只有十九篇。其中前三篇《釋詁》、《釋言》、《釋訓》是解釋一般詞語的，具有詞典性質；后十六篇《釋親》、《釋宮》、《釋器》、《釋樂》、《釋天》、《釋地》、《釋丘》、《釋山》、《釋水》、《釋草》、《釋木》、《釋蟲》、《釋魚》、《釋鳥》、《釋獸》、《釋畜》是解釋各類名物的，具有百科詞典性質。全書共計13113字。解釋的大部分是單音詞，也有一些復音詞。關于《爾雅》的作者和成書年代，從古至今，眾說紛紜。從《爾雅》一書的內容和有關資料分析，大體上可以推斷成書于戰國末期，但并非當時一人之作，此后又經過漢代經師儒者的增補。從漢至唐，為《爾雅》作注疏的人很多，其中比較有名的是晉代郭璞的《爾雅注》和北宋刑昺等人的《爾雅疏》，收錄在《十三經注疏》中。也可使用今人徐朝華的《爾雅今注》，南開大學出版社，1987年7月。《辭源》：商務印書館編印，1915年出版。這部書采用的是部首排列法，沿用《康熙字典》的214個部首。1979-1983年陸續出版的《辭源》的修訂本（商務印書館出版，共四冊，1988年又出版了合訂本）專收古漢語詞匯，在注音方式上采用了漢語拼音字母，用注音字母注今音，但同時保留了反切注音（反切注音采用的是《廣韻》，因而反映的是中古音；如果《廣韻》未收的字，則用《集韻》或其他韻書字書的反切）。《漢語大字典》：徐中舒、李格非、趙振鐸等主編。全書共八卷，1986-1990年由四川辭書出版社和湖北辭書出版社共同出版。本書注重歷史地反映漢字形音義的發展，在字形方面，每個字頭下收列了能夠反映形體演變關系的、有代表性的甲骨文、金文、小篆和隸書的形體；字音方面，除了用拼音字母標注現代音以外，還收錄了中古的反切，上古的韻部，本書是查考漢字字形、字音和字義的大型工具書。部首方面，本書以《康熙字典》的214部為基礎，刪減為200部。《漢語大詞典》：羅竹風任主編，1986年由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了第一卷，其余各卷自1988年起改由新成立的漢語大詞典出版社出版，至1993年出齊，共十二卷。與《漢語大字典》相比，本書偏重收錄古漢語詞語，全書共收詞目37萬余條，傳世古籍中的復音詞基本都能在本書中找到，可以說這是迄今為止搜羅最為宏富的一部大型語文詞典。本書單字也是按部首排列，共200部。詞典另有《音序檢字表》和《筆畫檢字表》，可供讀者檢索。《辭海》：中華書局編印，1936年出版。1979年，上海辭書社分三冊出版了修訂本，1980年又出版了縮印本。由于比《辭源》晚出，《辭海》無論在引用書證出處、釋義、標點等方面都有較大改進，比如引用書證注明篇名，標點也不像《辭源》那樣一律用圓圈。在部首方面，由于調整為用簡體字作字頭，將原來的214部改為250部。《古漢語常用字字典》：1974-1975年由北京大學中文系漢語專業（主要參加者有王力、岑麒祥、林燾、戴澧、唐作藩、蔣紹愚等著名學者）等單位集體編寫的，1979年由商務印書館出版。本字典共收古漢語常用字3700多個，后附難字表，收難字2600多個。1993年出修訂版。2005年出增訂本（第4版）。本書按漢語拼音音序排列。適用于初學古漢語的讀者。《王力古漢語字典》：王力任主編，王力、唐作藩、郭錫良、曹先擢、何九盈、蔣紹愚、張雙棣共同編著，2000年6月由中華書局出版。全書收字12500余個，以繁體字排版。字頭按《辭源》的214個部首排列，同部首的，以筆畫多少為序。注音分三部分：①現代音；②中古音，注出反切以及聲調、韻目、聲母；③上古音，只注出韻部。本書是一部中型古漢語字典。《助字辨略》：清人劉淇著。共收字470多個。本書取材自從先秦至元代的古籍，內容包括經傳、諸子、史書、詩詞、小說等，資料非常豐富。本書收錄有大量出現在詩詞話本小說中的虛詞，可貴之處是把“詩詞”和所謂的“經傳”、“史漢”同等看待，具有漢語史研究的價值。《經傳釋詞》：清人王引之著，比《助字辨略》的成書大概晚了一個世紀左右。共收字160多個。本書所收虛字以經傳為主，以子書和其他書的材料為輔，東漢以后的古籍一概不收。本書的優點是能夠突破字形，用同音假借解釋字義。缺點是收字太少，而且術語也跟今天的不一樣。可使用李花蕾點校本《經傳釋詞》，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1月。《詞詮》：近人楊樹達著。由中華書局1954年出第1版，1965年第2版。全書收錄古漢語虛詞500多個。以周、秦、兩漢時期古籍中的虛詞為主。對每個虛詞的解釋，先標明詞類，然后解釋意義，再列舉大量例句，例句都標明出處。本書的缺點是：只注重收錄單音詞，忽視了復音詞；缺乏歷史觀念和方言觀念。該書只是把某個虛詞的各種用法平排并列，至于某種用法最初出現的年代和消亡的年代，以及某些虛詞的特點，都毫無說明。《古代漢語虛詞詞典》：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古代漢語研究室編。1999年由商務印書館出版。本書以收古代漢語虛詞為主，酌情收錄了部分近代漢語虛詞。本書不僅收錄了單音節虛詞，還收了復合虛詞、慣用詞組和固定格式，凡1855條。是初學古漢語的必備工具書。《古漢語虛詞》：楊伯峻著，中華書局，1981年2月版。本書選收了一百多個古漢語虛詞，虛詞中的多音詞附于主要虛詞之下。此書的每個詞條下不僅有古書中的例句，而且有現代漢語譯文，非常適合初學者。在詞條的排序方面，以漢語拼音為序，書末另附筆劃索引，非常方便。（三）掌握古代漢語的一些基本知識如文字、音韻、詞匯、語法、修辭、文體、詩詞的格律等，尤其要掌握一批古代漢語的常用詞。對于那些今天已不再使用的冷僻詞以及人名、官名、地名、國名等專有名詞，只要借于古漢語詞典，其實不難解決，真正的難點是現在還在使用但詞義又有一定差異的常用詞（包括常用的虛詞）。言私其豵，獻豜于公。（詩經·豳風·七月）

祝祭于祊。祀事孔明。（詩經·小雅·楚茨）射殖綽中肩，兩矢夾脰。（左傳·襄公十八年）

殖綽，人名。脰（dòu），脖子。豵zōng，六個月到一歲大的小豬。豜jiān，三歲大的野豬。祊bēng，古代宗廟門內設祭的地方。惟十有三祀，王訪于箕子。（《尚書·周書·洪范》）/穆公訪諸蹇叔。（左傳·僖公三十二年）行李之往來，共其乏困。（《左傳·僖公三十年》）孟嘗君使人給其食用，無使乏。（戰國策·齊策四）孝公既見衛鞅，語事良久，孝公時時睡，弗聽。（史記·商君列傳）/童子莫對，垂頭而睡。（歐陽修：秋聲賦）媒人下床去，諾諾復爾爾。（孔雀東南飛）項羽乃疑范增與漢有私，稍奪之權。（史記·項羽本紀）《說文》：“睡，坐寐也。”征者，上伐下也，敵國不相征也。（《孟子·盡心下》）兒寬既通《尚書》，以文學應郡舉，詣博士受業,受業孔安國。（《史記·儒林列傳》）故禍莫慘于欲利，悲莫大于傷心。（司馬遷《報任安書》）諸大夫相視欲悔，陽生前，頓首曰：“可則立之，否則已。”（《史記·齊太公世家》）九月甲午，晉侯、秦伯圍鄭，以其無禮于晉，且貳于楚也。晉軍函陵，秦軍汜南。……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過也。然鄭亡，子亦有不利焉。”（《左傳·僖公三十年》）（四）掌握古代的哲學、文學、歷史（如地理、職官）、文化（如古代的姓氏、名號）以及自然科學（如天文、歷法）等方面的知識。三、古代漢語基本知識舉例1、詞匯問題舉例子疾病，子路使門人為臣。（《論語·子罕》）為臣，類似于今天地位較高的人死后成立治喪處。子疾病，子路請禱。（《論語·述而》）這兩例的斷句采用楊伯峻《論語譯注》（第76頁，第90頁，中華書局，1980年第2版），不過我們認為斷為“子疾，病”似乎更好些，這句話的意思是“孔子病了，病得很重”。因為在古代漢語里，“疾”和“病”的意義是有區別的：一般的病叫“疾”，重病叫“病”（后引申為受重傷）。醒:《現代漢語詞典》第6版列舉了五個義項，其中前四個義項是：

酒醉、麻醉或昏迷后神志恢復正常狀態：酒醉未~。

睡眠狀態結束，大腦皮層恢復興奮狀態。也指尚未入睡：大夢初~|我還~著呢，熱得睡不著。

醒悟；覺悟：猛~|提~。

明顯；清楚：~目|~豁。第一個義項“酒醒”產生于戰國中期以前。姜與子犯謀，醉而遣之。醒，以戈逐子犯。”（《左傳·僖公二十三年》）麻醉后醒義最早當不會晚于漢末魏初，因為麻醉術是由魏人華陀發明的。《三國志·魏書·華陀傳》記載，當華陀給病人動手術時，“便飲其麻沸散，須臾便死無所知，……人亦不自寤。”至于昏迷后醒義用“醒”，從最早的書證來看，是宋代以后。如宋·沈遼《贈有道者》詩：“使人久滯念，霍如病已醒。”《醒世恒言·張廷秀逃生救父》：“且說陳氏見丈夫拿去，哭死在地，虧養娘救醒。”古漢語中表示昏迷后醒義用哪個詞？“蘇”、“穌”、“甦”第三個義項“醒悟”、“覺悟”（由“酒醒”義引申而來）產生于戰國晚期以后。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楚辭·漁父）醉，昏憒，糊涂。古謂知道者曰先生，猶言先醒也。（韓詩外傳，卷六）陸賈說以漢德，懼以帝威，心覺醒悟，蹶然起坐。（論衡·佚文）第二個義項“睡醒”產生于唐代。煩促瘴氣侵，頹倚睡未醒。（杜甫《早發》詩）第四個義項“明顯”、“清楚”產生最晚（“睡醒”的引申義），約唐宋以后。此義項最早書證《漢語大詞典》舉清代例，似過晚。課下請調查最早書證。2、語法問題舉例秋，齊侯盟諸侯于葵丘，曰：“凡我同盟之人，既盟之后，言歸于好。”（《左傳·僖公九年》）蘭芝初還時，府吏見丁寧，結誓不別離。（漢樂府《焦仲卿妻》）《中國歷代文學作品選》（上編）第一冊第384頁注：“見，加。丁寧，再三囑咐。這句說，府吏曾一再對我加以囑咐。”生孩六月，慈父見背。（李密《陳情表》）現代漢語：見教、見諒、見告、見示3、語音問題舉例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孟子·公孫丑下》）

朱東潤主編《中國歷代文學作品選》（上編）第一冊第155頁注：“大意是，得道的君子有不戰之時，若用戰爭，則必定勝利。”或，上古屬匣母、職部，音[?u??k]；有，上古屬匣母、之部，音[???w?]。今秦，虎狼之國也，而君欲往，如有不得還，君得無為土禺人所笑乎？（史記·孟嘗君列傳）王念孫《讀書雜志·史記四》云：“如有，‘如或’也……‘或’與‘有’古同聲而通用。”晉靈公不君。厚斂以彫墻。從臺上彈人而觀其辟丸也。宰夫胹熊蹯不孰，殺之，寘諸畚，使婦人載以過朝。（《左傳·晉靈公不君》）載，戴也。把東西加在頭上或用頭頂著。載，上古屬精母、之部，音[ts?]；戴，上古屬端母、之部，音[t?]。趙盾已朝而出，與諸大夫立于朝。有人荷畚自閨而出者。趙盾曰：“彼何也？夫畚曷為出乎閨？”呼之，不至。曰：“子，大夫也，欲視之，則就而視之。”趙盾就而視之，則赫然死人也。趙盾曰：“是何也？”曰：“膳宰也。熊蹯不熟，公怒，以斗摮而殺之，支解，將使我棄之。”（《公羊傳·宣公六年》）斗，酒器，有柄，用以酌酒。摮音敖，擊打。閨，小寢之門。使宰人胹熊蹯，不熟，殺之，令婦人載而過朝以示威，不適也。（《呂氏春秋·過理》）示威，顯示威嚴。不適，不合禮義。載，王力主編《古代漢語》（校訂重排本）第一冊（第25頁，中華書局，1999年5月第3版）注（6）釋為“用車裝”，張雙棣等《呂氏春秋譯注》（第810頁，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年）注⒆：“用車拉。”張世祿主編《古代漢語教程》注⑥（第272頁，2010年7月第3版，復旦大學出版社）：“載，裝車。”均不確。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孟子·梁惠王上》）以舜之德為未至也，於是夫負妻戴，攜子以入於海，終身不反也。（《莊子·讓王》）現代漢語成語：披星戴月家臨九江水，來去九江側。同是長干人，生小不相識。（唐·崔顥《長干曲》之二）側：莊母、職部，音[?????k]識：書母、職部，音[?????k]4、文字問題舉例發——髮發：本義是把箭射出去（成語“引而不發”），讀fā，后引申出“產生”（如‘發光’）、“送出”（如‘發信’）、“啟動（如‘發動’）”、“顯露”（如‘發黃’）等意思。髮：指頭發、毛發，讀fà。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發，二之日栗烈，無衣無褐，何以卒歲？三之日于耜，四之日舉趾。同我婦子，馌彼南畝，田畯至喜。（《詩經·豳風·七月》）周振甫《詩經譯注》（中華書局，2002年7月第1版）把“一之日、二之日、三之日、四之日”分別解釋為夏歷十一月、十二月、正月、二月。“之日”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