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析黔東南苗族服飾的文化特征一、黔東南苗族服飾的基本特點1、顏色黔東南苗族服飾的基本特點是冷色的青、藍、白底色，頭包青布帕和青絲帕，身穿青藍布衣或麻衫，褲子是青藍布加白布褲腰，鞋子是青而白底。冬天纏一對青藍布裹褪。老人喜歡穿一雙白布襪子。婦女則喜纏一雙白布裹腳，末出嫁的姑娘家也多用青藍色絨線作頭繩。今天的黔東南苗族服飾，少者數(shù)色，色彩鮮明強烈，多者近十色，色彩豐富而有序，主次分明，給人瑰麗之感。一般來說，不同性別、不同年齡、不同季節(jié)、不同場合、不同地域使用不同的服飾。但歸結起來。分為盛裝和便裝兩大類，便裝多為藍、綠、青等冷色，花飾也喜歡用冷色，青年人喜用綠底藍花，老年人喜用藍底綠花，這適合于平時勞作時的環(huán)境，比較樸素大方和美觀。黔東南苗族婦女的白褶裙多是白、黃、紅、黑、綠五色，以蠶絲為材料自織制成。裙襟也用自織的布做成，共有16個褶，每個褶上自下而上各有9個金片。圍裙有青、藍、褐色。圍裙上部當胸處，用各種色線繡成花鳥圖案。花帶有黑白、紅綠相間素雅色調。兩面花紋有“田”、“萬”“壽”“喜”等字紋，并有蝴蝶、花鳥紋等。其一個共同點，就是繡出的花朵大多是常見帶紅色或粉紅色的花朵。如桃花、石榴花、蓮花、牡丹花等。如丹寨的苗族婦女喜歡用朱紅色緞子為襯底，配上黑綠色條子，再加上各色兒何形花紋。色彩鮮艷明快，給人一種熱烈、樂觀的感受。2、花紋圖案黔東南苗族在日常生產生活中，將所見所聞的物象攝取，記憶下來，經(jīng)過形象思維，從審美的角度出發(fā)，使其具象化為圖案，所創(chuàng)造的花紋圖案千姿百態(tài)，紛繁復雜，涉及了自然界中的花卉草木、飛禽走獸以及想象中的龍風麒麟。從圖案結構形式上，苗族服飾花紋圖案大致分為三種：一是讓幾何紋樣充當主體紋樣，以絢麗多變的植物紋樣作陪襯，構圖主次分明；二是以動植物紋樣充當主體紋樣，以豐富多彩的幾何紋樣組成紋帶，讓幾何紋樣起到烘托，美化主體紋樣的作用；三是全部是幾何紋樣圖案，用各種不同的幾何紋樣穿插組合，使整個構圖協(xié)調一致，給人以多繁瑰麗之感，這些花紋圖案最初是對某種具體形象或事物的臨摹，或是從一種植物、動物或其他自然物演變而來，或是某種圖騰的標志。從構圖內容來看，可分為以下幾類：⑴歷史回憶；⑵遠古神話；（3）圖騰崇拜；⑷動物世界；⑸花鳥魚蟲；（6）果園暢想；（7）現(xiàn)實生活。歷史回憶主要是對故土——東方田園描繪，一般用幾何圖案來表現(xiàn)；從圖案中完全可以領略一望無際東方田園的迷人景象。遠古神話主要表現(xiàn)創(chuàng)世傳說中的蝴蝶媽媽。圖騰祟拜主要描繪龍。龍有多種，有人首蛇身龍，卷曲龍，爬行龍、飛龍、有牛龍、魚龍、鳥龍等，也有類似皇族權力象征的鹿頭蛇身鷹爪龍。苗族的龍崇拜認為：龍是吉祥和興旺發(fā)達的象征，代表了人生最大的愿望和最高追求。動物世界有表現(xiàn)人和動物界的和諧一致，有表現(xiàn)水生動物和陸生動物的和睦相處。花鳥蟲魚主要表現(xiàn)大自然的神奇和美麗；果園暢想表現(xiàn)果園的特殊魅力，表現(xiàn)現(xiàn)實生活的有清代宮行圖。從構圖內容來看，苗族花紋圖案已從表現(xiàn)幻想、表現(xiàn)神話、表現(xiàn)歷史、表現(xiàn)自然發(fā)展、表現(xiàn)現(xiàn)實生活，其發(fā)展序列十分清晰，富有研究價值。3、銀飾在中國少數(shù)民族中，苗族是最注重銀飾品的民族之一。在苗族聚居區(qū)，每逢重要節(jié)日或婚嫁喜慶日，穿載銀飾.品已成為必不可少的裝束內容。苗族銀飾種類豐富。據(jù)貴州地區(qū)調查，按品種計，約有40種。根據(jù)使用部位，大體可分為頭飾、手飾、身飾、衣帽飾等4部分。頭飾：包括銀冠、銀插花、銀角、銀扇、銀花梳、銀抹額、銀圍帕、銀圍發(fā)帶、銀發(fā)鏈、銀頭飄、銀圍頭花、銀替、銀泡、銀片、銀耳環(huán)、銀耳墜等。手飾：包括銀戒指及銀手鐲等。身飾：包括銀項圈、銀項鏈、銀壓領、銀胸牌、銀披肩、銀背帶、銀腰牌、銀腰鏈、銀鎖、銀腰墜、銀簽等。衣帽飾：包括銀衣片、銀衣角、銀衣泡、銀衣扣、銀響鈴、銀皮碗及銀帽花等。這些銀飾，幾乎每個品種都有不同式樣的變化。把這些式樣都統(tǒng)計起來，總數(shù)可逾數(shù)百。如果將銀飾上裝飾圖案與紋樣的風格再加劃分，則難計其數(shù)。苗族銀飾式樣變化最多的主要有耳環(huán)、手鐲、項圈、頭替等幾種。銀耳環(huán)式樣最多，常見的如：圓環(huán)形、蟬形、龍頭形、游龍形、蜻蜓形、蝴蝶形、菊花形、瓜蝶形、草葉形、松果形、四棱環(huán)形、扭絲環(huán)形、牛角形、渦盤形、雙渦盤形、菱片墜形、三螺片形、燈籠形、串珠形、鎖形、長鉤形等。這些耳環(huán)一般只戴一付，也有將二付，甚至三付同時佩戴的。另有一種車軸形的耳墜，直接嵌于耳垂中，另有情趣。手鐲式樣有麻花形、寬邊乳釘形、寬邊嵌朵花形、鏤空朵花形、小米形、空心圓柱形、實心六棱形、盤扭朵花形、粗簧形、串珠形等。還有以銀片與藤條組合成的手鐲。節(jié)日中佩戴手鐲多者可達七、八副，甚至十副。另有一種寬片手鐲，片寬達十余厘米，上邊布滿規(guī)則排列的乳釘，頗似古代武士的護手，既美觀別致，又顯出古風猶存。項圈式樣有四棱條形、六棱條形、麻花形、盤扭朵花形、寬片墜鈴形、鎖形、圓柱排圈形等。重大節(jié)日時項圈往往戴好幾個，有的連下巴、嘴唇都被重重項圈掩蓋起來。銀替式樣有多種龍頭形、菊花頭形、傘頭形、方錐形、平匙形、雙齒條形等。銀替主要用來給發(fā)，或固定銀扇等。但有的地區(qū)苗族婦女頭上縱向排列十余支長長的方錐形銀替，除了給發(fā)外，更是引人注目的頭飾。各種銀飾不同式樣的變化，有的是不同地區(qū)、不同支系苗族傳統(tǒng)風格的沿襲，更多則是苗族工匠豐富想象力的藝術創(chuàng)造。苗族服飾作為服裝和飾品的總稱，其基本特點大致包含了以上三方面的內容。至于其所可能涉及到的生活、經(jīng)濟表現(xiàn)，本文不作探討。二、黔東南苗族服飾的文化特征關于苗族服飾的特征，也有學者專門進行過一些理論探討，宋科新認為苗族服飾圖案藝術的社會功能主要包括：一、苗族服飾圖案的文字記載功能；二、苗族服飾圖案的族徽功能；三、苗族服飾圖案的圖騰象征功能；四、苗族服飾圖案的彰顯財富功能；五、苗族服飾圖案的巫術功能。這種對苗族服飾功能的劃分雖也揭示了苗族服飾一定的文化特征，但顯然過于淺顯。而索曉霞的分析則要深入得多，她從象征與符號、文化與傳承、婚配與審美三個方面人手，對苗族婦女服飾的社會文化分析把握得較為全面。本文則試圖從總體上把握黔東南苗族服飾的文化特征，并對其作文化的解釋。1、黔東南苗族服飾的文化適應特征對于任何一個民族來說，它一定占有一片特定的自然空間，同時還要與其它民族以各種不同方式并存，這二者的綜合就構成了一個民族的生存生境。生存于不同生境的人們共同體。創(chuàng)造出了自己的文化，并憑借這種文化，結成了一個社會聚合體——民族。同一民族的成員憑借其特有的文化，去征服、改造、利用其生境，以創(chuàng)造所有成員的全部生存條件，以維系該民族延續(xù)和發(fā)展。但是由于生存生境的導向作用，為了更好地利用生存生境條件而進行發(fā)展，轉而使該種文化更加適應其生存環(huán)境。因此，通過人們的創(chuàng)造勞動的綜合作用，經(jīng)過社會的汰選、應對和調適，將利用、改造生境的一切辦法、途徑、方式納入該民族的文化之中，成為該民族文化的組成部分。這樣一來，不僅在全球創(chuàng)造出了千姿百態(tài)的民族文化，而且在一個民族內部也模塑出了互有的差異的民族文化特征。苗族是貴州的世居民族之一，但從歷史發(fā)展來看，苗族更是一個遷徙民族。遷移民族最大的優(yōu)點在于迅速適應新居的生存環(huán)境，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生存下來并得以很好的發(fā)展。黔東南苗族所處的地理環(huán)境，其地形西北高，東南低，處于云貴高原向湘桂丘陵的過渡地帶，其境內有渙陽河、清水江流經(jīng)，向東流出本境而入洞庭湖，珠江水系的都柳江向南流出本地區(qū)。這是黔東南苗族生境區(qū)內向東、向南的兩大通道，這兩大通道所迎接的乃是我國東南的大片海域。夏季那濕熱的東南季風帶著充沛的雨水，穿過大片的中原平坦地區(qū)后，正是沿著這些孔道進入云貴高原，并在黔東南地區(qū)急劇爬上，形成有名的“昆明靜止鋒”造成降雨的機會極多。這種高溫、濕熱的氣候特征，極有利于該地區(qū)的林木生長，使黔東南地區(qū)成為我國有延續(xù)數(shù)百里的原始森林，至今這里仍是我國的重要林區(qū)之一。這些原始的密林，在交通發(fā)達的今天自然成了人民的財富。生活于這種特定環(huán)境中的黔東南苗族文化自然打上了與之相聯(lián)系的生活烙印。黔東南苗族生活的地區(qū)森林茂密，要和這種環(huán)境取得一致的最佳效果，其辦法當然就可能使全身衣黑，協(xié)調于自然。為了適應這種環(huán)境，黔東南苗族在適居于此的千年歷史長河中，選擇以黑色系為主調的服裝。故此，元代史書更稱其為“黑蠻”，明代對他們時稱“黑蠻”、時稱“黑苗”，清代統(tǒng)一起來總稱這一帶的苗族為“黑苗”。此外，黔東南苗族的超短裙和特大褲腳，也是苗族同胞對其生存生境利用的結果，是以高山密林生活為出發(fā)點而模塑的文化現(xiàn)象，轉而使這種文化影響著苗族社會生活，使其更適應于所處生存環(huán)境的需要。“超短裙”除了極短之外，據(jù)記載還很厚，且較硬，多細褶，這也是為適應環(huán)境需要。厚而硬的裙不易被棘荊劃破，就是雨滴到上面也不會浸濕，它完全可以應付穿越叢林時荊棘的威脅，又有效地避免雨霧的浸濕。黔東南苗族服飾中打綁腿是必備的，這也是為了防止荊棘而創(chuàng)制的，并兼有防蛇蟲傷之用。綁腿對叢林生活的重要性來說不亞于衣服本身。《皇清職貢圖》上所繪苗族形象，不拘男女一律打著綁腿。民國《貴州通志》載“黑苗”的一部分人要用“數(shù)十丈布”打綁腿。貴州省博物館收藏的“黑苗”服飾中綁腿占有很大比例，現(xiàn)今黔東南的一些苗族傳統(tǒng)聚居區(qū)的老年婦女仍有打綁腿習俗。以上是就歷史服裝而言。今天，黔東南苗族服飾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變化，由于原來的密林生活在近代社會開始有了較大的變化，為了適應這種變化，黔東南苗族的服飾開始向多色系轉變。不再單一的崇尚“黑”色。其基本特點是冷色的青、藍、白色頭包青布帕和青絲帕，身穿青藍布衣或麻衫，褲子是青藍布加白布褲腰，鞋子是青面白底。這種變化上的價值取向更接近于對周圍民族聚居區(qū)的相互采借。如侗族在服裝的顏色取向上也接近于黔東南苗族。在銀飾的發(fā)展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因為在現(xiàn)代社會的發(fā)展進程中，銀飾舊有的功能正逐漸退化，新的民族審美價值取向已開始取代其傳統(tǒng)的地位。從上，我們可以看出黔東南苗族服飾是對社會環(huán)境文化的適應，是黔東南苗族對所處自然環(huán)境的調適。這都是在其自然環(huán)境的作用下，經(jīng)過社會的汰選、調適、加工而模塑出的文化特征。2、黔東南苗族服飾的文化存繼特征各個民族對于自身的民族文化都有其獨特的存繼方式，苗族也不例外。苗族歷史淵遠流長，但由于歷史上并無文字，因此口傳文學——苗族古歌便成為苗族先民一代一代記載歷史，述說往事、表達情感的主要方式。在對苗族婦女服飾的研究中我們發(fā)現(xiàn)：苗族服飾特別是婦女的服飾以其特有的方式發(fā)揮著類似文字的功能，它以一種可見的形式（物質文化）和苗族古歌（非物質文化）一起，對苗族文化的傳承起著不可低估的作用。苗族婦女服裝祥式、花紋圖案，包括一些飾品，并不簡單地是一種裝飾的需要，許多圖案背后都有一個故事.它不僅記載著苗族的歷史、反映著苗族先民的生活、表達著他們的喜恕哀樂，還反映著苗族的審美情趣和道德價值判斷等。（與女裝相比，黔東南苗族男子的服飾就在符號的顯性上表現(xiàn)力較弱）雷山西江苗族喜用蝴蝶、魚、石榴的組合圖案，這些造型里包涵著繁衍子孫、多子多福，人丁興旺的企盼在里面，從一個側面反映了苗族在歷史上由于飽經(jīng)戰(zhàn)爭、遷徙之若，遭受過殘酷的階級壓迫和民族壓迫，加之醫(yī)療衛(wèi)生條件差、疾病流行，人口死亡率高、人口自然增長緩慢、有的甚至銳減，因此為了民族的生存和發(fā)展，不得不高度重視人口的再生產的歷史事實。其中，黔東南苗族婦女服飾甚至還反映了黔東南苗族的一些道德價值判斷，在某種意義上有著警示后人、教育后人的功能。各支系的苗族，他們的服飾是不同的。就以其傳統(tǒng)的衣服來說，雖然都有后披領，但每個支系都不同。此外，苗族服飾是苗族古代英雄譜或遺物簿，成了多神崇拜的巫文化符號集或標志錄。例如貴州省丹寨苗族上衣符號化的神秘紋飾，既有儺戲掛紙?zhí)攸c。又有巫師畫符的痕跡，透露出古代苗巫文化的種種印跡，而每一個印跡都隱藏著一個生動的神話故事。苗族傳統(tǒng)服飾的文化傳承功能，不僅僅體現(xiàn)在服飾圖案、紋樣、款式所蘊含的深厚的文化內涵上，它還體現(xiàn)在苗族婦女服飾的制作過程和服飾圖案的演變過程中。苗族婦女服飾一代一代的制作過程，實際上就是苗族社會母親向女兒講述歷史、傳授技藝、培養(yǎng)審美意識、灌輸有關民風民俗的過程。是母親幫助女兒實現(xiàn)從自然人向社會人轉化的過程。服飾作為一種載體，它記錄了苗族婦女創(chuàng)造的燦爛的女性文化；作為一種紐帶，它維系著母女之間、妯娌之間、女伴之間的一種學習與繼承、交流與融合的關系。在苗族傳統(tǒng)社會里，每個家庭全家男女老少的衣服制作，均由各家的婦女承擔。無論哪種衣飾，從備料到成衣，都是由婦女自紡、自織、自染、自縫、自繡而成，費工很大一個苗族婦女，如果長大后不會刺繡和紡織，不但會被社會所譏笑，甚至在婚姻問題上也會受到影響。因此，女孩子在八九歲時，就要一邊放牛、打豬草、一邊跟母親學習紡織和刺繡，到了十四五歲就已掌握了相當?shù)募夹g，到了成為待嫁的姑娘時，就要學會紡、織、繡、染、縫、制等一系列的服裝制作技術。但她們學會這一套本領必須是在做飯、喂豬、挖地、送肥、播種、打柴等活干完后剩下的時間里。由于手工制作費工費時，姑娘往往從七、八歲到二十五歲的青少年時期，除了干家務活和農活外，主要精力都用于挑花、紡織、刺繡當中，很少有機會讀書，即使有的上了學，也往往輟學去制作嫁妝。因此苗族婦女中的文盲比例一直比較高。她們學習服裝制作的一系列技術，一般都是母傳女、姐教妹、或婦女小群體（姑娘們有姑娘們的群體、媳婦們有媳婦們的群體）互相學習，而母傳女是其中最主要的方式。由于上學的機會少，苗族婦女由自然人向社會人的轉化，主要是在家庭里實現(xiàn)的，加上苗族傳統(tǒng)社會里女孩的教育一般都是母親的事，父親很少過問，因此，這種轉化的實現(xiàn)更多地是由其母親實現(xiàn)的，母親在手把手教會女兒紡織、刺繡和制衣技巧的同時，也將關于圖案的傳說、關于色彩的寓意，關于某種特殊圖案的象征告訴了女兒，服飾中深刻的文化內涵就這樣一代一代實現(xiàn)了傳承。另外，女孩學習刺繡與服裝縫制，除向母親學習外，還跟嫂嫂一起學，跟年齡相仿的女伴學，嫂嫂和女伴來自不同的家庭，而不同的母親在一些圖案和技法及配色上就會有小小的不同，姑娘們在一塊邊做邊說，交流著經(jīng)驗，也交流著情感，也會共同創(chuàng)造出一些新的圖案，到她們成為母親后，就會將自己的手藝傳給女兒，如此循環(huán)往復。雖然苗族婦女傳統(tǒng)服飾的一些主要樣式、主要技法、主要圖案未變，但一些新的、細小的變化仍在慢慢地傳開來，并流傳下去。三、黔東南苗族服飾：幻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