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法庭案件背景海南師范大學法學院2023級法學班第二模擬法庭小組編劇：楊勐、廖梓伊修訂人員：楊勐、廖梓伊刑事案件案件前景：被害人李某和犯罪嫌疑人乙在同一所大學讀書。李某為該高校法律專業2004級學生，乙為該高校2006級金融學學生。李某和乙相識于創業協會。當時乙為李某所負責部門干事，二人因此相識。在李某和乙相識不久后即建立了戀愛關系。據乙案發后回憶，在相戀的一年半多的時間里（2006年12月末-2023年7月）兩人曾經多次外出開房過夜。2023年李某畢業，兩人分手。李某在上海市楊浦區人民法院擔任書記員，2023年和犯罪嫌疑人甲登記結婚。2023年擔任上海市楊浦區人民法院民事庭審判員。2023年辭去法院工作，于上海浦東某上市公司擔任法務人員。2023年被害人葉某與乙同時來到李某所處的上市公司工作。葉某與李某相識，并成為閨蜜（葉某為另一所高校2006級文學專業學生）。乙得知李某結婚以后放棄與李某復合的打算，于2023年開始與一同被招聘到公司的葉某交往，2023年6月兩人開始同居。從2023年7月開始，乙與葉某感情開始出現不和。葉某一直以為乙對于李某舊情仍在，但面對自己的好朋友李某，葉某并沒有責怪的意思。但是葉某和以往不尋常的表現使得乙懷疑葉某變心，兩人因此經常出現口角。同時，已經有了家室的李某在舊男友乙進入同一公司后，也表現出事事不從心的樣子。李某的丈夫甲發現李某的變化后多次與其交談。在得知李某與乙以往的關系后，夫妻間出現不和。2023年11月12日，葉某在體檢過程中查出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便要求和乙正式結婚，以結束同居關系。乙表示不接受孩子，也不愿意與葉某結婚。葉某因此向李某和周圍的人請求幫助，勸說乙和自己結婚。一個月后的2023年12月19日凌晨2：10，上海市楊浦區公安局接到報警，在新江灣城時代花園發生兇殺案。警方迅速組織警力趕往現場（位于新江灣城時代花園A16樓101室）。2:30分先遣警員趕到新江灣城時代花園A16樓101室，迅速封鎖了現場。2:35分，現場勘查人員趕到現場。現場有兩名發現者，其中一名是被害者李某的丈夫，而另一名則是現場另一名被害人葉某的男朋友乙。警方對現場進行了勘察。發現現場有兩名被害女性，分別是浦東新興股份的法務人員李某和浦東新興股份的秘書員葉某。李某的尸體在A16樓101室二樓南面的臥室內被發現，臥室內布滿血跡。被發現時李某的尸體躺在臥室內的床上（警方趕到時門開著），身著白色襯衫式睡衣，床上和室內物品凌亂。室內有明顯血濺的痕跡，并且李某的頭部有明顯的鈍器損傷。因此警方斷定李某是被鈍器擊打頭部致死。在現場和小區附近的垃圾桶內沒有發現沾有李某血跡的鈍器，但是發現了一件滿是血跡的襯衣和一條褲子，警方認為兇手有可能將兇器帶離，或者已經處理或者還留在身上。另一名被害人葉某的尸體在一樓的客廳內被發現，尸體呈現臥姿，身著條文背心睡裙加薄紗外套。由于樓上另一間臥室門開著，且在房間里面發現了葉某的個人物品，因此警方認為是李某帶葉某回家過夜。半夜，葉某聽見了隔壁的聲音出門查看，發現李某的房間內有其他人，進入李某臥室后發現兇手正在行兇，同時兇手發現了葉某。葉某身上濺上了兇手行兇時的血跡，在逃到1樓客廳茶幾旁邊時被兇手抓住，被兇手用黑色絲襪勒死。同時葉某的睡衣背部的位置發現了大量李某的血跡。由于死者葉某呈現臥姿且兇器絲襪的結扣在被害者身后，因此警方斷定葉某是面向地板，背對著兇手被勒死。警方分別對甲和乙進行了詢問。甲稱18日晚上有一臺手術，從下午4:00持續到晚上11:30。手術結束后，自己12：00離開醫院，開車回新江灣的家，大概行駛了約1個小時在路上。約1點鐘到達新江灣城后在小區門口處遇到了乙。乙對甲說18號白天因為葉某提出和自己結婚的事而吵架，葉某生氣下班后沒有回家，李某打告知乙，自己才知道葉某來到了李某的住處和李某過夜。乙自己想要找到葉某并向想其道歉。而后甲和乙在小區附近的夜間餐廳交談了約40分鐘。過后兩人大約在1：51分兩人到達了A16樓101室，進屋后便在1樓發現了葉某的尸體，隨后甲又在二樓的臥室內發現了妻子李某的尸體。甲同時嘗試給妻子做心肺復蘇按壓，但發現已經回天乏術。隨后于2：10甲用自己的撥打了110報警報警。甲發現李某死時所在的臥室室內和床上物品凌亂，他懷疑是有人入室盜竊，被妻子和妻子的好友葉某發現后痛下殺手。因為新江灣城屬于新開發地區，外來人口多，附近治安不太好，盜竊案件時有發生。但是在警方的詳細詢問中，又說不清楚具體丟了些什么東西。乙稱18日中午在公司，葉某又因為結婚之事來找自己糾纏，兩人發生爭吵。下午17:30左右乙開車在公司樓下等待，但是很久過去了乙并沒有接到葉某，同時打葉某的也沒有人接聽。直到18:10，乙接到了李某的，李某告知乙葉某今天和自己回家過夜了。乙想到因為自己和女友的分歧，讓懷著孩子的女友到朋友家去過夜，心里很羞愧。晚上23點左右乙來到新江灣城時代花園A16樓的樓下，在外面徘徊了許久。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想到二人這個時間已經休息了，就打算離開，這時看到剛回到家的甲。乙便和甲交談了半個多小時，隨后甲同意帶乙進自己的家里找葉某道歉，隨后便發現了尸體。自己當時在一樓發現女友葉某的尸體后便留在一樓，俯身查看女友時自己身上沾上了葉某背部的血跡。而甲則上到二樓發現了自己妻子李某的尸體，甲隨后走到1樓，二人用甲的撥打了報警。隨后警方在調查過程中對李某和葉某的遺體進行了尸檢，發現葉某是機械性窒息死亡，而李某則死于鈍擊。由于案發時室內開有暖氣，延緩了尸僵時間，因此初步推算死者死亡時間距離報案時間（19日凌晨2:10）在12個小時以內。而李某跟葉某上班的公司監控顯示，李某和葉某于18日下午5:20正常下班離開公司。按該時段正常交通速度計算，兩人按照李某經常回家路線回到時代花園李某的家中需要約1個半小時，小區門口監控也顯示兩人于下午6:58進入小區。因此將兩人的死亡時間縮短到18日晚7時許—19日凌晨2:10.隨后有證據指向甲（李某遺體上所穿的睡衣上發現兩個血手印，詳見證據清單），警方遂懷疑甲具有重大作案嫌疑。同時由于乙和甲同出現在案發現場，遂將甲和乙列為共同嫌疑人刑事拘留。警方在現場并沒有發現殺死李某的兇器，在李某丈夫甲和乙的襯衫上分別發現了李某的血跡，丈夫甲的襯衫上發現死者李某的血跡相對較多，技術人員經過認定，在丈夫甲身上發現血跡屬于噴濺血跡，而乙身上的血跡是按壓血跡。（行兇時兇器的甩動和擊打血跡的噴濺會造成噴濺血跡）。于是警方因此（甲衣服上的血跡為噴濺血跡）逮捕了甲。警方懷疑甲在01:51分回家后和乙合力殺害了自己的妻子李某以及乙的女友葉某。便展開對兩位死者和甲、乙之間關系的調查。12月23日警方采集了嫌疑人乙的DNA與被害人葉某體內的孩子的DNA進行對比，發現死者葉某所懷嬰兒并非為乙的孩子。乙在警方的檢測結果面前承認事先知情，原因是推算葉某的懷孕時間，那時自己多次在外出差，很少在家，因此孩子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同時，警方在被害人李某的書房里書桌的抽屜內發現了李某準備起訴至楊浦區人民法院的離婚起訴書，請求人民法院予以判決離婚并請求分割夫妻共同財產（經過認定，存款為350萬元和一套住房，一輛轎車［市場價格約為30萬］），離婚起訴書的理由便是甲有婚外情已經導致夫妻雙方感情破裂。警方發現，起訴書里提出甲有婚外情的直接證據是葉某所懷孩子是和甲的不正當關系所有。并且在起訴書后面附帶證據和證人的目錄中出現了葉某的證人證言，以及長海醫院的DNA檢測結果（羊水檢測），指明葉某所懷孩子的親生父親就是甲（病例上的時間為2023年11月16日）。警方和長海醫院取得聯系，調出了葉某的DNA檢測病例。發現上面簽字作DNA檢測的男方姓名就是甲本人，檢測結果原始件也注明甲就是葉某所懷孩子的親生父親。12月27日，警方在采集了甲的DNA后與葉某所懷嬰兒進行對比，再次確認甲與嬰兒之間存在親子關系。警方提審了甲，甲承認在得知妻子李某和乙以往的關系后，心理一直無法釋懷。而早前通過妻子李某認識了她的好友葉某，葉某也經常到自己家找李某，一來二往，偶然之間一次李某不在家，兩人就發生了關系，后來就一直斷斷續續保持著兩人的婚外情。第一次出軌大約是在2023年5月，直到11月葉某查出懷有身孕并證實是自己的孩子后才想和葉某結束關系。甲勸說葉某打掉孩子，自己會出錢補償葉某，但是葉某堅持反對，并一定要生下孩子。甲對葉某說他不會放棄自己的婚姻，于是葉某決定和乙結婚，但是看到甲對自己的態度，決定告訴李某甲和自己的婚外情。11月26日，李某在得知葉某和自己丈夫的婚外情后，決定和甲離婚，并請葉某出庭為自己作證（葉某答應）。甲在得知后便于11月28日咨詢了律師（上海楊浦區嘉定律師事務所），得知若是妻子李某提出離婚并得到法院支持的話，自己將損失一大筆財產。但是自己沒有殺害妻子。另一方面警方分析了勒死葉某的絲襪，利用液態熒光使得絲襪上的隱形指紋顯露出來。對比分析了采集到的指紋，發現上面存在四組人的指紋，即李某本人的指紋和被害人葉某的指紋，此外就是甲和乙的指紋。警方以此認定是嫌疑人乙勒死了葉某，并將其逮捕（12月28日）。在審訊過程中乙不承認自己殺害葉某，面對警方給出的證據乙堅稱12月17日晚他沒有回家，而是和李某在一起。原因是李某想報復丈夫甲，而乙自己會答應是因為在得知了甲和葉某的事后自己想報復葉某，于是便在12月1日開始至17日時間內，曾經四次和李某發生婚外情。時間便是甲值整夜班的晚上，和李某在李某的家里偷情。12月17日到李某的家中和其過夜，晚上兩人發生了一次性行為，18日早在李某的家中，兩人在出門上班前又發生了一次性行為，而那時李某就穿著案發時勒死葉某的黑色絲襪，因此自己的指紋才會留在上面。但是警方告知乙并未在李某的陰道內發現乙的精液（一般精液在性行為后，會在女性陰道內存留72小時，除非女性有婦科炎癥才會使存留時間縮短，但是尸檢報告稱并未發現李某有婦科炎癥），乙辯稱李某不想自己像葉某一樣出現意外，于是便要求乙每次都要戴套，并要求警方檢查李某的消化系統（事實上由于精液存在于女性胃部的時間不會很久，在精液進入胃部后，首先會被胃部分泌的胃酸破壞，并且被害人李某晚上還喝了紅酒，會加速對精液破壞，因此警方在發現尸體后在被害人李某的胃部無法發現乙的精液屬于正常現象）。每次結束后，為防止甲發現，李某都會要求乙將用過的避孕套帶走處理掉。乙每次結束后帶走的避孕套都是丟在小區附近的垃圾桶內。但是不巧的事也在之后發生，18日中午市政垃圾處理人員將小區內的垃圾桶內的垃圾收走，警方也未在垃圾桶中發現乙口中所說的兩只避孕套。恰巧18日—19日兩天時代花園A棟樓的電子監控例行維修，故這兩日內A棟樓內外都沒有監控記錄。隨后警方對甲和乙分別審訊，發現兩者上述的供詞中存在多處矛盾。12月29日，警方的偵查又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在勒死葉某的兇器上發現的血跡中，經過熒光處理和提取后發現了一枚指紋，經對比屬于乙右手拇指指紋的一部分。通過對現場照片的對比，發現該血跡上的指紋和整塊血跡位于絲襪被扭曲遮蓋住的里側，警方將兇器絲襪取下平鋪展開后才發現這塊血跡。面對警方調查的結果，乙終于承認和甲一起合謀殺害了被害人李某和葉某，以及葉某腹中的孩子。乙稱，當晚兩人進屋后各自上二樓找自己的愛人，自己請求葉某跟自己回家，葉某拒絕，兩人發生爭吵，葉某說，看看甲，從來不對妻子發脾氣，我還懷著孕呢，他都比你好。乙早就覺得葉某和甲之間的關系不太正常，聽到這話怒從心起。正在這時聽到另一間房傳來激烈爭吵，然后是叫喊和奇怪的鈍響，葉某先出門查看，自己緊隨其后。兩人在李某臥室門前看到甲在拿什么東西猛砸李某的頭，血濺得到處都是，兩人震驚之下一時呆住了，李某倒下后甲回過頭看見自己兩人，葉某突然推開自己向樓下跑去，而自己因為當晚受到沖擊過大大腦還是一片空白，甲趕不上葉某情急之下大喊“抓住她”，自己不由自主的就去追葉某，在一樓客廳處抓住她，隨手拿過沙發上的一條絲襪就勒死了她。當自己回過神來才發現葉某已經沒了呼吸，這時候甲從二樓下來對自己說，這下我們倆都殺人了，要么坦白兩人一起被判死刑，要么互相包庇說什么都不知道，一進門就發現尸體。甲說這對兩人都有好處，他可以保留住大部分財產，而自己也可以擺脫葉某的糾纏。在甲的威逼利誘下，自己就同意了。然后兩人打掃了明顯的指紋，偽裝成入室盜竊現場。甲中途還出去了一趟扔了什么東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