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網絡遠程教育概念辨析及中英文術語互譯研究    網絡遠程教育概念辨析及中英文術語互譯研究   丁興富  教授 博士生導師 （首都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北京100037）       摘要進入網絡時代以來，遠程教育也相應進入了第三代網絡遠程教育歷史發展階段。這一階段的特點是網絡遠程教育主體的多元化與網絡遠程教育形態的多樣化。反映到教育思想、理論研究和媒體文獻上是網絡遠程教育相關概念術語發展變異、層出不窮。本文試圖對網絡遠程教育概念進行辨析并對相應中英文術語展開互譯研究，以求逐步達成共識、走向規范。

2、    關鍵詞網絡遠程教育；概念；術語       自20世紀八九十年代進入第三代網絡遠程教育以來，表征網絡遠程教育的概念術語如雨后春筍層出不窮。國內外有關網絡遠程教育的媒體報道以及學術文獻至今尚無對相關概念術語用詞的權威公認的統一規范。這是網絡遠程教育研究、著述和教學面臨的一種混亂和困境。本文僅就網絡遠程教育的若干主要概念進行辨析，并對相應的中英文術語用詞展開互譯研究，以求逐步達成共識，走向規范。       一、網絡遠程教育相關概念術語英文用詞搜索統計分析 表1 網絡教育英文術語用

3、詞搜索結果      注：搜索方法應用搜索引擎GoogleE的高級功能。模糊All These Words；“精確”This Exact Wording or Phrase；任意格式anyformat；PDF文件.pdf file      我國網絡遠程教育的相關概念術語用詞大多來自英文詞源，表1給出了對我國應用較多的網絡遠程教育相關概念術語用詞的英文詞源進行互聯網搜索統計的結果。表中第121號排序的依據是最后一列的搜索結果，即利用精確的“英文術語用詞”（帶引號）搜索英文PDF文件。由于近些年來中外網絡文

4、獻中比較規范的學術類文獻大多以PDF格式文件發布，所以這可以大致反映當前國際學術界和傳媒界對相關概念術語用詞的使用頻數及其為國際社會認同的相對程度。前面兩列的數據與最后一列數據表現出一定的正相關度，可以參考。上述搜索分析結果表明：    ·在成對的概念術語用詞（如e-Learning與e-Education，Distance Learning與Distance Education）中，幾乎總是“學習（Learning）”比“教育（Education）”占優勢。這表明在英語世界的教育界和學術界，人們更注重“學習”，論述更多的是“學習”。  

5、60; ·計算機輔助教學（CAI）和計算機輔助學習（CAL）項目數最高。這是因為在互聯網與網絡教育發生以前已經對它們有了多年的研究，產生了眾多研究成果和相關文獻。    ·網絡遠程教育領域相關概念術語用詞（第3至第21號）的排序結果十分顯著和重要。它們依次是“e-Learning”（電子學習、網絡學習），“Distance Learning”（遠程學習），“Distance Education”（遠程教育），“Online Learning”（在線學習、網絡學習），“Online Course”（在線課程），“Online Educa

6、tion”（在線教育），“Blended Learning”（混合學習），“Virtual Learning”（虛擬學習），“Web-based Learning”（網絡學習），“Distributed Learning”（分布式學習），“Digital Learning”（數字學習），“Mobile Learning”（移動學習），“Networked Learning”（網絡學習），“Internet Learning”（互聯網學習、網絡學習）；隨后是“Technology-based Learning”（基于技術的學習），“Resource-based Learning”（基于資源的學習

7、），“ICT-based Learning”（基于信息通信技術的學習）以及“Computer Mediated Learning”（計算機媒介的學習）；最后是最近興起的“Ubiquitous Learning”（泛在學習）。其中，以相當大優勢遙遙領先的是“e-Learning”（電子學習、網絡學習），充分表明此概念術語用詞在網絡遠程教育中是被最廣泛認同的。其次是“Distance Learning”（遠程學習）和“Distance Education”（遠程教育），表明遠程學習與遠程教育作為抽象程度更高的概念術語用詞，進入網絡時代后依然被廣泛認同作為涵蓋此類教育的總的稱謂。隨后，是“Onlin

8、e Learning”（在線學習、網絡學習）、“Online Course”（在線課程、網絡課程）和“Online Education”（在線教育、網絡教育）這三個關聯概念術語用詞，它們遠比排在后面的代表網絡學習和網絡教育的其他用詞（Web-based Learning, Networked Learning, Internet Learning等）更被認同，越來越被作為網絡學習、網絡課程和網絡教育的主要術語用詞使用。“e-Learning”（電子學習、網絡學習）一詞含義比網絡學習更寬，涵蓋了應用各類電子信息通信技術的學習。相比而言，“Online Learning”（在線學習）與網絡關系更緊

9、密。    ·搜索結果中的“Blended Learning”（混合學習）、“Virtual Learning”（虛擬學習）、“Distributed Learning”（分布式學習）、“Digital Learning”（數字學習）代表了當今英文文獻中與網絡遠程教育相關程度和人們普遍認同程度都比較高的幾個概念術語，表明它們正在被廣泛應用和研究之中。·搜索結果中的“Technology-based Learning”（基于技術的學習）、“Resource-based Learning”（基于資源的學習）、“Computer Mediated L

10、earning”（計算機媒介的學習）以及“IT-based Learning”（基于信息技術的學習）表明此類“組合用詞”也有相當使用頻率，但前面更簡潔的“新詞匯”（如e-Learning, Online Learning, Blended Learning, Virtual Learning, Distributed Learning和Digital Learning, Mobile Learning等）則表現出更強的生命力。    ·搜索結果中列出了與（網絡）遠程教育相關概念中最普遍常用的術語用詞：“Open Learning”（開放學習）和“Flex

11、ible Learning”（靈活學習）。它們搜索頻數低于“Virtual Learning”（虛擬學習）及其以上者，但高于“Web-based Learning”（網絡學習）及其以下者。     二、網絡遠程教育概念辨析及中英文術語互譯研究        文獻調研表明，由于中文用詞大多翻譯自英文，網絡遠程教育中英文概念術語用詞有較好的對應關系。從上表也可以大致看出，除了中文“網絡學習”（當然還有相應的網絡教學、網絡教育、網絡課程等）對應的英文術語用詞眾多（如e-Learning, Online

12、 Learning, Web-based Learning, Networked Learning, Internet Learning等）外，中文中其余網絡遠程教育概念術語用詞與相應的英文用詞對應關系相對明確而簡單。反之，英文“e-Learning”對應的中文術語用詞相對較多（電子學習、網絡學習、數字學習、信息化學習等），其余則相對簡單。當然，更深入的分析可以揭示網絡遠程教育相關中英文概念術語用詞間更微妙復雜的關系。更重要的是，要認清至今尚無對網絡遠程教育相關概念術語用詞的權威公認的統一規范，所以必須針對各國的文化教育國情及文獻論述對象背景作具體分析和詮釋。   

13、0; 1網絡學習、網絡教學、網絡教育     網絡學習泛指基于電子信息通信技術的學習，特指基于各類電子通信網絡，特別是以互聯網為代表的計算機網絡的學習，即基于互聯網發布與共享學習信息資源、開展師生間或/和生生間異步或/和同步通信交互實現的學習。有些文獻則專指基于計算機網絡，特別是互聯網的學習。網絡學習（網絡教學、網絡教育）顯然是互聯網時代學校教育信息化和網絡遠程教育的研究主題。     在討論信息通信技術時，網絡通常是指電子通信網絡，從最初的電話電報網絡到各種微波、衛星、有線（電纜、光纖）、無線、計算機網絡等。而在教育技術與遠程教育文

14、獻中，網絡教育中的網絡通常專指計算機網絡，包括計算機教室或機房、校園網（Campus Network）這類局域網（LAN：Local Area Network）、內聯網（Intranet），以及城域網、城際網等廣域網（BAN：Broad Area Network），最重要的則是互聯網（Internet）和全球網（WWW：World Wide Web）。計算機網絡以外的其他電子通信網絡開展教育、培訓和學習也都歸屬網絡遠程教育，但同時又有各自的特指稱謂。如利用電話網絡設施教學的電話會議（Telephone Conferencing），利用衛星通信網絡設施開展教學的數字電視、直播課堂、視頻點播等；利

15、用音頻或視音頻電子通信網絡設施教學的音頻會議（Audio-Conferencing）和視頻會議（Video-Conferencing）統稱遠程會議（Tele-Conferencing），以及利用無線通信網絡設施的移動學習（Mobile Learning）等。當然，衛星通信網絡、有線通信網絡和無線通信網絡都可以開展互聯網通信業務服務，利用此類互聯網通信服務的教學也就歸屬于計算機網絡教育（教學）。     網絡學習不等于網絡遠程學習。師生同在計算機教室或機房的面授教學，無論利用機房局域網、校園網還是互聯網，都是網絡面授教學而不是網絡遠程教育。只有師生異地（不在同一空間

16、地點，不是物理上面對面）利用計算機網絡（通常是互聯網）開展教學通信交互活動，無論是異步的還是同步的，才是網絡遠程教育或網絡遠程學習。這就是說，網絡學習可以劃分為網絡面授學習與網絡遠程學習兩類。網絡面授學習是傳統教育學和教育技術學的研究對象，而網絡遠程學習則主要是遠程教育學的研究對象。   網絡學習在英文中有眾多術語用詞對應，以搜索頻率為序依次是e-Learning, Online Learning, Web-based Learning, Networked Learning, Internet Learning等，它們的含義大致類同，但有時有些差異。Net-worked Learn

17、ing應該是最初的用詞，從Network（網絡）來，可以指各種電子通信網絡。在計算機網絡領域，可以指局域網、廣域網、互聯網。而Internet Learning專指互聯網學習，Web-based Learning更特指基于全球網（WWW，World Wide Web）的學習。e-Learning和Online Learning則是近來英文文獻中最普遍應用的網絡學習的術語。e-Learning有時也譯作電子學習，而Online Learning常常譯作在線學習，但它們作為網絡學習概念的內涵很接近。在外延上，e-Learning比Online Learning更寬。   

18、60;2在線學習、在線課程與在線教育    在線學習、在線課程與在線教育（Online Learn-ing, Online Course, Online Education）通常是網絡學習、網絡課程與網絡教育的同義詞，但前者往往還特指各級各類傳統學校開設的網絡學習、網絡課程與網絡教育。依據所開設課程教學全過程中課堂面授教學（包括課堂面授網絡教學）和課外網絡遠程教學與網絡遠程學習之間所占比重的不同，常常進一步劃分為網絡輔助（Web Facilitated）教學、混合（Blended, Hy-brid）教學和完全在線（Full-time Online）教學。有的作者和文獻則將在

19、線學習（Online Learning）認同為完全在線學習。美國許多大中小學的教師已經面對校內外學生同時開設傳統面授（Traditional Face-to-face）課程、網絡輔助（Web Facilitated）教學課程、混合（Blended,Hybrid）教學課程和（完全）在線（Online）課程。所以，本文作者將經典狹義遠程教育（專司遠程教學的學校遠程教育、機構遠程教育）拓展為廣義遠程教育，同時研究作為獨立教育方式的獨立設置的專司遠程教育院校機構，以及在各級各類教育、培訓和學習中作為教學方法與手段的基于信息技術的遠程教學與遠程學習。1    3混合學習 &

20、#160;  混合學習（Blended Learning, Hybrid Learning）指將傳統面授教學與網絡遠程教學結合起來的新的教學與學習模式。混合學習首先是教學方法與手段的一種變革與創新，隨著其發展壯大，將促進整個教育方式與體制的演變與更新。     混合學習的出現，是對一段時期網絡學習（e-Learning）和在線學習（Online Learning）過熱的反思和回歸，標志著傳統教育與遠程教育的融合與匯聚（Convergence）。混合學習已經成為教育技術學、學校教育學和遠程教育學的共同研究熱點。2   

21、0;4虛擬學習、虛擬校園、虛擬院校    虛擬學習（Virtual Learning）指在電子信息通信技術，主要是數字技術與網絡技術所營造的虛擬世界（Cyberspace）中的學習。由于以互聯網為代表的計算機網絡已經成為在教育、培訓和學習中應用最廣泛的電子信息通信技術和數字技術，虛擬學習常常成為網絡學習的同義詞，但鑒于虛擬學習并不像網絡學習、在線學習那樣從術語用詞上明顯標示與特定技術的直接關系，具有更高的抽象程度。可以說，虛擬學習是數字環境或互聯網世界中的遠程學習。由于虛擬學習或網絡學習不僅發生在遠程教育系統中，而且在各級各類傳統院校迅速有效地發展起來，傳統校園中

22、發生的教學過程和教學資源開始通過互聯網遠程發送，即校園外遠程學習者可以通過互聯網與全球網及各類網絡教學平臺軟件工具系統訪問共享傳統院校的優質教育資源，參與傳統院校的教學與學習過程。這類由傳統院校提供的虛擬學習開始被稱為虛擬校園（Virtual Campus），意指校外遠程學習者可以通過互聯網進入虛擬校園之門進行虛擬學習。相應地，這類構建起虛擬校園為校外遠程學習者提供虛擬學習的傳統校園院校就開始向虛擬院校（虛擬大學（Virtual University）與虛擬學校（Virtual School）轉型。34    虛擬學習還有更深刻的內在含義，即虛擬學習是一種遠程面對

23、面學習（Face-to-face Learning at a Distance）。這是數字技術和互聯網技術帶來的學習環境的變革與創新：數字技術和互聯網技術可以模擬真實的物理世界，營造仿真的學習環境，建構三維虛擬現實世界，實現處于時空分離狀態的師生和生生間的“面對面”接觸和交互，如“眼球對視（eye touch）”、語言交流和行為互動、協同活動等。這是以前兩代的信息技術和遠程教育無法實現的。虛擬學習的發展前景之一是基于虛擬現實技術的學習。這些特征顯示出虛擬學習的優勢，對于教育、培訓和學習有著廣闊、巨大的潛力和深遠的意義。    5分布式學習   

24、 分布式學習（Distributed Learning）指學習者、助學者和學習資源在空間地域上分散分布而沒有一個中心，跨越時空通過協作實現的學習。分布式學習是近年來開始流行的，在北美應用較多，通常作為遠程學習、網絡學習的同義詞或近義詞使用。如前所述，在遠程教育中，學生和教師處于時空相對分離的狀態，技術媒介的教學即基于信息技術的媒體教學代替教師傳統課堂連續面授教學成為遠程教學的主體。為此，我們需要深入研究遠程教學與遠程學習的時空分離模式。我們可以畫出師生教學中時空關系的四象限圖（圖1）。    圖1師生教學中時空關系的四象限圖 

25、0;     圖例：時間軸X>0，實時同步時域；X<0，非實時異步時域；    空間軸Y>0，同地空域；Y<0，異地空域；    第I象限（X>0，Y>0）實時同步同地時空區域；    第II象限（X<0，Y>0）非實時異步同地時空區域；    第III象限（X<0，Y<0非實時異步異地時空區域；    第IV象限（X>0，Y<0）實時同步異地時空區域。   

26、60; 由圖可見，第I象限代表師生實時同步同地教學時空區域。這就是傳統教育，即人際直接信息傳輸面授教學。第II象限代表師生非實時異步同地教學時空區域。這通常與稀缺教學資源集中的地域緊密相關，比如不得外借的珍稀圖書資料（包括重要參考書、工具書等）、音像資料和其他學習材料，家庭無法裝備的貴重教學設施設備、大型計算機終端、實驗儀器設備、天文望遠鏡與電子顯微鏡等。師生可以在不同的時間前來利用這些固定的優質稀缺教學資源。第III象限代表師生非實時異步異地教學時空區域。此時，教師的教與學生的學處于時空均相對分離的狀態。通常也將此稱為分布式學習模式。當前網絡學習的主流是這類異步異地的分布式學習。第IV象限代

27、表師生實時同步異地教學時空區域。基于遠程直播課堂以及各類視音頻遠程會議系統的教學就是實時同步異地的。特別設計開發的計算機網絡平臺工具軟硬件系統也可以支持師生實時同步異地教學。顯然，第II、第III、第IV象限時空區域代表的都是遠程教學模式，即遠程過程中師生在時間與空間上至少有某個維度處于分離狀態，僅有第I象限時空區域代表傳統面授教學模式。遠程教育中可以有面授教學成分但不構成整個教學過程的主流或主體。分布式學習是為了更有效地配置教育資源、發揮其效能而進行的改革與創新。在現今各國的教育體制和布局中，傳統學校是優質教育資源的匯集地。在傳統學校之外獨立設置專司遠程教育院校機構是可行的，但規模始終有限。

28、如何才能促使各級各類傳統學校的優質教育資源為學習型社會的全民終身學習服務，將定域的優質教育資源提供給分布在廣闊地域上的學習者？分布式學習就是一種選擇。它首先是部分學校、教師與學生的教學和學習方法、手段的改革與創新，待到發展壯大到一定階段，就可能引起教育方式、體制與布局的革新。5    6電子學習、數字學習    電子學習（e-Learning）指基于電子信息通信技術的學習，而數字學習（Digital Learning）指基于數字技術即數字電子技術的學習。通常認為電子信息通信技術是微電子技術、電子通信技術和計算機技術的匯總。電子技術或微

29、電子技術有模擬技術和數字技術之分。在許多方面（存儲、加工處理、發送傳輸接收、呈現、轉換、容量、速率、統一規范標準化等），數字技術有眾多優勢。所以，當代的計算機技術、電子通信技術、網絡技術大多采用數字技術。人們開始談論數字校園、數字城市、數字世界、數字地球。數字學習（e-Learning, Digital Learning）在某種意義上是基于電子信息通信技術或數字技術的各類學習的總稱，包括前面所述的網絡學習、虛擬學習與分布式學習，還包括基于計算機（主要是個人微機）的計算機輔助教學（CAI）、計算機輔助學習（CAL）與基于計算機的培訓（CBT）以及通常要使用光驅和各類光盤的多媒體/超媒體教學與學習等。游戲學習軟件開發與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