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分報告7 長三角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與本土企業成長外資的大量流入推動了中國經濟的快速增長，在中國利用外資達到較大規模，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階段之后，需要考慮如何在大量利用外資的同時提升本土企業的競爭力，因為國家競爭力的形成和提升離不開本土企業的發展。長三角地區是我國外資集中的地區，也表現出明顯的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的特征與趨勢，研究長三角地區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與本土企業成長的關系，對于正確看待價值鏈國際分工條件下的本土企業成長戰略，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理論分析與長三角現狀（一）相關研究述評跨國公司對于東道國產業發展影響的研究一般認為，有兩種機制可以產生外資對

2、于本國產業的外部效應：技術溢出以及跨國公司與東道國企業基于價值鏈的前向聯系與后向聯系。盡管外資對于東道國產業的溢出效應已經在理論上得以很好地說明，但是在實證研究上，這種溢出效應并不是總是得到證實?？傮w看來，采用不同的樣本和不同的分析方法，不同的研究對于FDI的溢出效應是否顯著得出了不同的結論。G. Barba Navaretti等（2004）對已有對于不同類型國家FDI溢出效應的研究進行了歸納，同樣表明不同研究的結論是不同的。顯然，這表明FDI對于東道國的正溢出效應不是必然的。近期的研究越來越關注跨國公司通過價值鏈前后向聯系產生的溢出效應，這種溢出不僅僅表現為技術溢出，而且還表現為為中間品提供

3、需求以及間接為東道國最終產品廠商提供低價中間品投入的效應上。事實上，正如Markusen（1999）指出的，對跨國公司對于東道國的影響不同時期的看法是不同的。在20世紀70年代，許多東道國政府和一些經濟學家認為跨國公司的投資會使東道國福利和經濟發展水平下降，因為跨國公司的投資制造了壟斷，并由此剝削這些國家，阻礙當地的競爭。但是到了20世紀90年代，看法就顯著地發生了變化，變得更為樂觀，認為跨國公司和當地產業存在重要的互補性，并可以刺激東道國經濟發展。一些經濟學家，如LAURA ALFARO等（2004）則在一系列假定條件下，通過建立數理模型的辦法，說明跨國公司對于東道國存在溢出效應的條件。考察

4、我國開放型經濟發展的現實，可以發現FDI不僅僅在地域上表現出集聚的特征，而且在產業上的集聚特征和趨勢也非常明顯，這種集聚可以稱為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其中既包括大量同產業外資企業的集中，還包括與外資企業處于同一產業，與外資企業存在投入產出關系的本土企業，而外資企業與本土企業基于價值鏈的聯系成為促進本土企業成長的重要渠道。產業集聚現象的產生及其強化是受一定規律支配的，并呈現出一定的特征。主流經濟學認為，產業集聚的形成既有歷史的偶然因素，也有預期的作用。“一個特定的產業集中在一個特定的區域，是歷史和偶然因素的影響、累積循環的自我實現機制或預期的作用。歷史和偶然要素是產業區位的源頭，而循環累積過程

5、有滾雪球般效果，導致產業長時期地鎖定在某個區域”(梁琦，2004)。然而，由于主流理論的研究對象是發達國家的產業集聚實踐，對發達國家而言，產業集聚形成和演進的動力更多地源于本國內部，因此主流理論更多地強調地方發展的內生性資源和能力，而較少關注跨國公司和外國直接投資(FDI)。就中國而言，產業集聚研究大致可以劃分為兩條主線：一是延續發達國家主流理論的觀點，以本土“原發性產業集聚”為研究對象，強調內生性資源和能力的作用，旨在鼓勵走獨立自主的發展道路。王緝慈指出：“我國集群一般以中小企業為主，集群的運行機制是本地多個企業共同構筑價值鏈，通過彈性專精的分工協作，形成地方生產系統，這和發達國家類似”。另

6、一條主線則承續了Markusen和Park關于“跨國公司也可以成為產業集聚的領導者”的思想(Park& Markusen，l995; Park, 1995)，以“跨國公司和FDI引致的產業集聚”為研究對象，強調跨國公司和FDI在發展中國家和地區經濟發展和產業集聚形成中的作用，對產業集聚的研究也就更多地關注于FDI、跨國公司及其全球聯系，在這方面，目前文獻的關注重點是FDI，研究的重心是FDI的區位選擇、外溢效應和FDI產業集聚的形成機理。例如，李鋒等(2004)以長江三角洲為樣本，證實了產業集聚與FDI流入的相關性；江小涓(2002)、徐康寧(2002)等也都認為集聚效應是影響FDI集

7、聚的重要要素；朱華晟(2004)基于嘉善木業集群的研究指出，外資對地方集群發展的影響除受地方制度成本和集聚外部效應的影響外，還更取決于外資企業與民營企業之間的融合方式和程度。從我們所收集到的文獻來看，較少有涉及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的形成機制的，或者在研究中將跨國公司等同于FDI。目前跨國公司在國際產業轉移和地區產業集聚形成中作用是極為顯著的?？鐕緦δ硞€國家或地區的直接投資越來越表現為其全球一體化戰略的方式與手段，通過FDI將不同的生產環節配置到不同地區，實現全球范圍內的最優化生產。因此，需要從跨國公司主導的國際生產網絡來考察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及其對本土企業成長的影響。本報告討論長三角

8、地區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下本土企業成長問題，這里的本土企業是相對于外商投資企業而言的，也就是非外商投資企業。產業集聚是指大量相同或相關產業的企業在區域上的集中，而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則是指這種產業集聚的形成與FDI的流入以及跨國公司的全球一體化戰略密切相關。在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中既可能包括大量的外資企業也可能存在大量的本土企業，產業集聚中的企業之間存在基于價值鏈的投入產出關系是普遍的現象。本土企業成長在數量上表現為本土企業數量的增加和規模的擴大，而從質量上看則表現為技術水平的提升以及在國際生產網絡中層級的提升。（二）跨國公司主導國際生產網絡與產業集聚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國際分工細化到

9、產品的價值增值環節，跨國公司通過包括FDI和外包在內的多種組織形式在全球范圍內配置生產環節，構建全球生產網絡。因此，國際生產網絡一個顯著的特征是不同特征的價值增值環節在空間上的分散性，國際生產網絡和產業集聚作為世界經濟發展的兩個重要特征和趨勢，二者之間存在密切的聯系。產業集聚是指同一產業或相關產業在空間上的集中，集聚的原因很多而外部經濟是產業集聚的一個重要原因。一般認為專業化勞動力市場和基礎設施的存在，產業創新氛圍，技術溢出與擴散等等是產業集聚外部經濟的主要來源。這里需要分析的是國際生產網絡生產上的地域分散性和產業集聚中的產業地區集中是如何兼容的。事實上，產業在空間上的集中可以分為兩種類型，一

10、種類型是產業集聚，指的是企業間不存在上下游關系，單純地指這些企業生產類似產品或產品環節；另一種類型是產業集群，企業間存在投入產出關系和中間品流動。產業集群的原因除了外部經濟以外，上下游企業在空間上的集中還可以節約交易費用和協調成本，包括運輸成本，而交易費用的下降還可以促進分工，獲得生產效率。上下游環節是選擇地理上相對集中還是分散取決于交易費用（包括運輸成本以及關稅等）的變化與要素價格差異對成本影響的大小的比較。如果由于外部環境的變化使得交易費用下降，以至于到其他國家或地區進行特定環節的生產，要素價格差異帶來的成本節約要大于交易費用的增加，原有集群的均衡將可能被打破。所以，信息技術的發展、運輸成

11、本的下降以及貿易和投資壁壘的逐步下降和消除，使得原有的產業集群均衡不斷被打破，促進了價值增值環節分散分布的趨勢。作為上述分析的引申，可以得到交易費用小的環節更容易脫離產業集群而被配置到其他地區，該地區對該環節密集使用的特定類型要素具有稟賦優勢。國際生產網絡與產業集聚的關系比較容易理解。產業集聚帶來的外部經濟效應對于國際生產網絡的分布也有很大影響，這種影響的表現是要素密集類型相似的增值環節表現出很強的地域集中性。國際生產網絡表現出地域分散和集聚的兩個方面的特征，分散是指要素密集特征不同的環節，而集聚則是要素密集類型相似的環節表現出地域上的集中性。20世紀90年代以來跨國公司直接投資越來越呈現出集

12、聚化的特點，具體表現為以下三個方面。一是跨國公司海外公司在國家區位選擇上的趨同。在美國，加利福尼亞、紐約、德克薩斯、依利諾依和新澤西是吸引跨國公司投資最多的地區，這五個州占據了美國吸收FDI的一半以上 肖光恩：“跨國公司國際直接投資區位集聚化特點及原因分析”，WTO與經濟全球化2003年第3期。發展中國家也是如此，在中國，外資存量主要集中在長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地區，廣東和江蘇是吸收外資最多的省份。二是跨國公司直接投資行業選擇的趨同。UNCATD的研究表明（表71），跨國公司在高科技產業國際直接投資的區位集聚化程度最高。其中生物技術行業是集聚化程度最高的行業，在全部28個東道國中，國際直接投資

13、主要集中在3個東道國；而以食品飲料行業為代表的低技術產業海外投資的集聚程度最低，總計4450個海外分支機構卻分布在101個國家，排名前3位的東道國在該行業中所吸收的國際直接投資僅占該行業全部國際直接投資的23.7%。此外，與IT服務、人力資源管理、金融、保險和會計等服務領域相關的國際直接投資也表現出明顯的集聚化趨勢，這種國際直接投資是與離岸服務（Offshored IT Serives）活動緊密聯系在一起的。為了降低成本，越來越多的發達國家服務企業開始利用國際直接投資和離岸服務進行全球勞動力套利。據WTO統計，2003年全球IT業的離岸服務規模已發展到450億美元。東道國和離岸服務的提供國則是

14、那些在高素質勞動力上具有成本優勢的國家，如印度。表71 跨國公司在不同行業國際直接投資的區位集聚化占該產業的比重高技術產業中等技術產業低技術產業半導體生物汽車電視食品飲料紡織服裝排名前3位的東道國0.4960.6720.2940.3560.2370.287排名前5位的東道國0.6290.7100.4400.5020.3530.401排名前10位的東道國0.7870.8520.7100.6960.5610.601排名前20位的東道國0.9450.9530.8840.8930.7470.795TNC海外分支機構數量272169129625344501445所在東道國數量3128553610177資

15、料來源：UNCATD，World Investment Report 2001.三是不同跨國公司的類似職能部門和類似生產環節在區位選擇上的趨同。在跨國公司全球生產體系的建立中，跨國公司會根據其全球競爭戰略和各個國家和地區所具有的不同要素優勢，將其不同的職能部門和不同的生產環節放置在不同的國家和地區。但不同跨國公司的類似職能部門和類似生產環節卻往往集聚在相同的區域。跨國公司的海外總部通常多設于具有戰略性地理區位和信息溝通比較便捷的國家和國際化大都市，如跨國公司在亞洲的總部往往設在香港和新加坡，在中國的總部則多設于上海和北京。跨國公司的海外研發中心通常多集中在能為技術創新提供特殊資源的地區，即集中

16、在能夠提供大量、廉價的研究人員、工程師和技術工人的地區，或者是創新氛圍比較濃郁的大學集聚區。而跨國公司的生產環節則會根據不同環節的要素密集度分布在不同的地區，技術密集型生產環節多集中于技術要素豐裕的發達國家，要素密集型環節集中于要素豐裕的國家，勞動密集型生產加工環節則基本集中于勞動力豐裕的發展中國家?？鐕局苯油顿Y的這種集聚化表現，是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得以出現的基礎。而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出現在哪個國家和地區，出現在哪個國家和地區的哪個產業，則取決于這個國家和地區所擁有的專門化生產要素的種類和能夠獲得的要素投入種類及其投入效率。擁有大量高素質專門化勞動力、知識密集型要素豐裕的發達國家，

17、就容易吸引跨國公司知識密集型生產環節或研發環節的進入，從而有可能形成知識密集型生產環節或研發環節的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比較發達國家因為擁有較多的技術密集型勞動力，就容易吸引跨國公司技術密集型生產環節；發展中國家或不發達國家因為擁有較多的勞動密集型勞動力，只能吸引跨國公司勞動密集型生產環節。當然，如果比較發達國家或發展中國家也逐步擁有了知識型勞動力，他們也將開始知識密集型的生產活動，也就容易吸引跨國公司知識密集型產業或環節的進入。一個最明顯的例子，就是發達國家在比較發達國家或發展中國家設立的研發中心。從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形成的機制看，與傳統意義上的產業集聚相比，其表現出一些新的特征。首先

18、，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表現為某產業要素投入特征相似的生產環節的地區集中，而傳統的產業集聚往往指的是同一產業在地區上的集中，在該地區集中的是較為完整的價值鏈。其次，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群是可能包括不同國家的企業，當然也包括本土企業的參與。第三，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的升級路徑更多地表現為生產環節層次的高度化，比如從外圍低技術含量的生產環節的集聚轉向技術含量較高的核心環節等。（四）長三角地區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現狀與特征由于我們無法獲得比較全面的分省份行業的FDI數據，更無法獲得令人滿意的分省份行業的跨國公司投資數據，因此我們無法直接建立跨國公司FDI與產業集聚之間的回歸方程來考察兩者的關系，

19、只能以間接的方式結合描述性的方式來說明兩者的關系。先來考察長三角地區的產業集聚問題。梁琦（2004）利用Keeble的方法計算了1994年、1996年和2000年中國工業24個2位數行業基尼系數值，發現在1994年至2000年間，醫藥制造業、金屬制品業、普通機械制造業、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儀器儀表及文化辦公用品機械制造業這六個行業的基尼系數有明顯提高，且這六個行業產值占全國前四位的省市主要是上海、江蘇、浙江和廣東，說明這些行業近年來在東部沿海地區特別是長三角地區發生了集聚。計算2000年分地區FDI與分地區行業產值相關系數可知(見表72)，FDI與這些行業具有很強的關聯

20、度。而這些行業又是在長三角地區發生了產業集聚的行業，因此可以推斷FDI與長三角地區產業集聚的形成有關聯，FDI可能推動了長三角地區產業集聚的形成。表72 分地區FDI與分地區行業產值相關系數（1%水平上顯著）FDI金屬制品業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儀器儀表及文化辦公用品機械制造業相關系數0.9120.8700.9050.860Keeble的方法是：令，；其中，表示地區j的行業i的產值，是地區j的工業總產值，是行業i的全國總產值，是全國的工業總產值。以為橫軸，為縱軸可以畫出洛倫茨曲線，并可計算出工業區位的基尼系數?；嵯禂翟浇咏?,說明產業的空間分布越均勻；越接近于1,說明產業

21、的集聚水平越高。使用Keeble的方法，我們計算了江蘇1999年和2002年29個行業的基尼系數值以考察江蘇制造業的地理集中程度(見表73)。我們發現，石油加工及煉焦業、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儀器儀表及文化辦公用品機械制造業、煙草加工業、飲料制造業、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造紙業、化學纖維制造業、家具制造業這9個行業的集中程度高于平均值，顯示江蘇的產業集聚更多地由這些江蘇的優勢產業來體現。對比1999年和2003年的數據，我們發現江蘇制造業基尼系數的平均值上升了，顯示江蘇制造業總體的集聚水平提升了，制造業更加集中了。在大部分產業趨于集聚的同時，我們發現有部分產業在地理上變得更為分散了，這些產

22、業包括石油加工及煉焦業、家具制造業、食品加工業、食品制造業、印刷業。在基尼系數上升的行業中，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儀器儀表及文化辦公用品機械制造業、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普通機械制造業表現得特別明顯，顯示這些行業的產業集聚發展得十分顯著。表73 1999和2003年江蘇部分行業的基尼系數行業1999年2003年石油加工及煉焦業0.4270.411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0.3910.504儀器儀表及文化辦公用品機械制造0.3800.442煙草加工業0.3540.370飲料制造業0.2970.298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0.2430.267造紙業0.2330.241化學纖維制造業0.2140.22

23、2家具制造業0.1890.18229個行業基尼系數平均值0.1770.181數據來源：江蘇各市統計年鑒，經計算整理后得到。同樣，考察江蘇制造業FDI的行業分布（見表74）。我們發現，從1992年到2003年，FDI明顯地轉向了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化學原料及化學制品制造業等技術密集型行業，這些技術密集型行業的勞動密集型環節成為了江蘇最有吸引力的投資領域；傳統的勞動密集型行業雖然仍然有大量的外資流入，但在整個制造業中的比重已明顯下降。表74 江蘇制造業FDI的內部分布行業1992年FDI實際金額(億美元)1992年占全省FDI的比率（%）2003年FDI實際金額（億美元）2003年占全省FDI的

24、比率（%）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0.325.6433.1224.48化學原料及化學制品制造業0.346.1113.499.77金屬制品業0.356.238.456.24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0.386.877.725.71服裝及其他纖維制造業0.7112.507.485.53紡織業0.9817.397.615.62造紙業0.122.205.684.19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0.132.454.853.59資料來源：江蘇省對外經濟貿易合作廳，轉引自韓劍等：外商直接投資地區集聚效應的實證研究，國際貿易問題2005年第3期。FDI與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的產業集聚之間有著很強的關聯度，而跨國公司又是20世紀9

25、0年代中后期FDI的主導力量。因此我們有理由認為，跨國公司及其主導的FDI在江蘇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的大規模進入，帶動了江蘇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的形成。來源于實踐的觀察也證實了我們這種觀點。從江蘇制造業主要集聚產業的地理分布來看，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儀器儀表及文化辦公用品機械制造業、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主要分布于蘇州、無錫和南京三地，這三個城市占據了江蘇上述三個產業主要產出份額。從分產業FDI的地區分布來看，這三個產業的FDI也大多集中于這三個城市。以世界500強為代表的跨國公司的分布也是如此，蘇州、無錫和南京三地所吸引的500強投資多集中在電子電氣、石油化工和機械儀表行業?？鐕緦@些地

26、區、這些行業的進入，帶動了地區產業集聚的形成和發展。蘇州IT行業產業集聚形成和發展的歷史就是一個很直觀的案例。表75 固定資產投資與FDI的回歸分析結果固定資產投資與FDI的時間序列FDI對固定資產投資的貢獻常數項R2AD R2F有效區間相關系數估值T估值T長江三角洲1995-20030.98750.44317.5815.42043.9380.9630.960309.104江蘇省1995-20030.98620.28910.7565.64850.0940.9060.898115.689浙江省1995-20030.97570.43118.3585.07768.4510.9600.957337.0

27、18上海市1995-20030.98040.39412.4534.78739.9400.9060.901155.072表76 二次產業增加值與FDI的回歸分析結果有效區間FDI投入的報酬率常數項R2AD R2F估計值T檢驗值估計值T檢驗值長江三角洲1995-20030.2948.3306.74949.3620.8630.85169.396江蘇1995-20030.34713.1385.88563.4080.9400.935172.604浙江1995-20030.5245.7695.23717.5180.8470.82233.284上海1995-20030.51210.2614.99830.28

28、60.9550.946105.282由于無法獲得符合統計檢驗需要的江蘇分產業（2位數）FDI數據，因此我們無法用數字闡釋江蘇分產業FDI與各產業集聚發展的關系。但是從FDI對第二產業固定資產形成和產業增加值的影響上（見表75、表76），我們仍然能夠得出這樣的結論，即FDI和跨國公司對江蘇乃至長三角地區的產業發展至關重要，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已經成為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以來江蘇乃至長三角地區產業集聚發展的主要動因。二、跨國公司進入與本土企業成長：理論分析在跨國公司主導型國際分工模式下，通過與跨國公司建立價值鏈聯系是發展中東道國促進本國產業成長的重要途徑?？傮w看來，跨國公司的進入對東道國的相關

29、產業會產生以下三個方面的影響。（一）競爭效應競爭效應包含兩個方面的內容：要素競爭和市場競爭。要素競爭指的是跨國公司的進入會增加對東道國生產要素的需求，主要包括土地和勞動力，這會提高東道國的地價和工資水平，對東道國廠商產生負面影響。市場競爭指的是由于跨國公司的進入會使得與其生產相似產品的東道國廠商喪失部分市場份額，出現跨國公司生產對本國企業生產的部分替代。如果跨國公司在東道國生產的是面對東道國市場的最終產品，對本國生產的替代可能更為明顯。當然，在跨國公司主導型國際分工模式下，在東道國生產最終產品很可能只是進行類似組裝的環節。要素競爭對于東道國其它產業也會產生影響，影響具有非特定性，而市場競爭效應

30、則具有特定性，只影響與跨國公司產品具有替代性的產業。UNCTAD(2003)研究指出，FDI流入的競爭效應導致的擠出（crowd out）本國企業的可能是東道國政府關心的問題。實證研究的結果是不同的，在對1970到1996年間39個經濟體進行的計量檢驗中，存在擠出效應（crowding out）或者促進效應（crowding in）的經濟體有10個，而在其中19個經濟體中，效應是中性的（WIR99，172-173）。其他一些相關實證研究也表明，不同國家擠出效應的存在與否是不確定的。結果的多樣性可能來源于不同國家吸收了不同類型的FDI。如果是吸收了東道國市場尋找型FDI將可能對本國企業產生較強的

31、競爭效應，而如果是出口導向型FDI擠出的程度可能較低（UNCTAD, 2003，P105）。具體到長三角地區，外資進入的擠出效應是不普遍的，因為一方面在國際化生產的條件下，外資企業進入的動因越來越超越單純的市場尋找，事實上利用長三角地區的區位優勢和要素優勢進行特定生產環節的生產是重要的投資動機，這從長三角地區外資企業以加工貿易為主可以看出；同時，外資企業所處的產業很多是本土企業原來并不從事或很少從事的產業，競爭性小。（二）聯系效應1后向聯系效應 后向聯系（backward linkage）指的是某一環節與其上游環節的價值鏈聯系?？鐕具M入對于東道國產業的后向聯系效應指的是其對于上游環節產業帶

32、來的影響。后向聯系效應來源于跨國公司進入對于投入中間品市場規模的影響。在中間品市場規模擴大的情況下，如果其中間品生產采用規模報酬遞增技術，那么其成本下降，價格水平降低。如果中間品市場規模下降，結果則相反。同時，中間品市場規模的上升也會增加中間品供給商的數量，提高市場競爭程度，降低中間品價格。后向聯系是一種垂直外部性。由于后向聯系效應是通過跨國公司進入影響中間品需求量而發生作用的，所以后向聯系效應也可以稱為需求聯系效應。2前向聯系效應當跨國公司在東道國生產最終產品或下游中間品時，由于后向效應的存在，也會影響到東道國相同產業廠商的生產成本。比如存在正后向聯系效應時，本國相同產業的廠商也會從可以獲得

33、多樣化且價格較低中間品中獲益，這種效應可以被稱為前向聯系效應。在跨國公司生產最終產品的情形下，前向聯系效應是一種水平外部性。當然，如果跨國公司在東道國生產的是某種中間品，這種產品生產一方面需要其他中間品作為投入品，另一方面其本身也是下游環節的投入品，這時前向聯系效應也是一種垂直外部性。由于前向聯系效應是通過改變本國下游廠商中間品獲得成本而發生作用的，所以前向聯系效應也可以稱為成本聯系效應。圖1給出了跨國公司進入對東道國產業聯系效應的示意圖。前向聯系效應 后向聯系效應 前向聯系效應 跨國公司東道國中間品生產商跨國公司同產業東道國廠商東道國下游廠商圖71 聯系效應示意圖（三）技術溢出效應1技術溢出

34、的形式和途徑技術溢出與產業聯系效應存在明顯的區別，盡管很多研究沒有進行嚴格的區分。聯系效應產生的機制與技術溢出是截然不同的，產業聯系效應的機制來源于壟斷競爭市場結構與規模報酬遞增情況下，跨國公司進入通過改變中間品市場需求，從而改變中間品供給商的數量，改變市場結構，影響中間品價格指數，并間接影響下游環節生產商。技術溢出則明顯不同，指的是由于在一般情況下，跨國公司的技術水平要高于東道國本國生產商，在跨國公司進入以后，通過一定的機制提升東道國廠商的技術水平。技術溢出的一般途徑已經有很多的研究和說明。比如，勞動力流動。跨國公司往往擁有較高的技術水平或者更注重員工的培訓，通過雇傭東道國員工，往往會形成技

35、術溢出，因為這些相對較高技術水平的員工可能轉移到本國公司或者離開跨國公司自己創業。即便不發生這樣的勞動力流動，通過本國企業和跨國公司員工之間的信息交流，也會形成技術溢出。實際上，本國企業對于跨國公司生產和管理等的觀察和模仿也會產生所謂的技術溢出。當然，跨國公司進入帶來的本國市場更高的競爭強度，如果在一定的可接受范圍內，也會迫使本國企業加快技術創新和管理創新，以應對新的競爭環境。將跨國公司或者FDI對于東道國廠商的技術溢出分為消極型溢出和積極型溢出是有意義的。所謂積極型技術溢出指的是外國投資者通過主動行為，比如向東道國廠商派遣專業技術人員協助提高技術水平、提供生產技術或訣竅等，向東道國廠商提供技

36、術支持，進而提升其技術水平。而消極型技術溢出則是指這種技術溢出并不出于外國投資者的有意行為，如人員流動、本國企業的觀察模仿等等。所以，概括起來看，技術溢出的途徑有人員流動、人員間技術交流、東道國企業對外資企業的觀察與模仿、競爭加速本國企業創新步伐以及跨國公司對于東道國企業主動的技術傳授。2國際生產網絡下技術溢出的特征容易理解，對于同產業東道國廠商的技術溢出，提升其技術水平顯然不利于投資者競爭地位的保持，因而投資者會通過各種方式將技術內部化，防止技術外溢，這種情況下的技術溢出只可能是消極型的。而在跨國公司主導型國際分工模式中，對于其中間品來源商的技術溢出有利于保證中間品的質量，降低中間品獲得成本

37、，從而有利于企業競爭力的提升，所以在跨國公司主導型國際分工模式下，積極型技術溢出是普遍的現象。伴隨著國際生產網絡的建立，跨國公司面臨的國際競爭格局發生了變化。在傳統的跨國公司經營模式下，公司依靠其“壟斷優勢”將特定生產環節配置到具有“區位優勢”的特定地區，并獲取“內部化優勢”，所以跨國公司間的競爭表現為公司內部優勢的競爭。在跨國公司主導型國際分工模式下，跨國公司間的競爭越來越表現為其利用各自國際生產網絡能力的競爭，就是跨國公司的競爭力不僅來源于其內部，而且來源于其供給商的技術水平?？鐕就ㄟ^多種制度安排實現與供給商的合作，那么供給商提供的中間品的質量也必然成為跨國公司向市場提供的最終產品競爭

38、力的主要來源。因此，跨國公司主導型國際分工模式與傳統國際分工模式相比必然伴隨著更為頻繁的企業間的技術交流，這為作為國際生產網絡較低層級節點的發展中國家提供了提升產業技術水平，培育本土產業競爭力的機遇。所以，國際生產網絡下技術溢出的特征可以概括為以下幾點：（1）國際生產網絡既是中間品流動的載體也是技術流動的載體，技術交流頻繁。國際生產網絡既是跨國公司獲取中間品的通道，也是技術流動的通道，生產網絡的延伸伴隨著技術信息的流動，因為跨國公司需要通過國際生產網絡向供給商傳遞技術和管理經驗以提高其中間品供給能力?！皬目鐕鞠蚓W絡旗艦 從跨國公司內部分工轉向跨國公司主導的國際生產網絡，跨國公司也就演變為網

39、絡旗艦。的轉變增加了技術傳遞的機制和技術傳遞的數量網絡旗艦也傾向于比垂直型跨國公司向當地供給商傳遞更多的知識，這些知識傳遞對于當地供給商能夠向網絡旗艦提供具有競爭力的產品和服務以滿足不斷變化的市場和技術的要求是必需的。”（Ernst，2002）（2）從技術溢出的類型看，跨國公司積極型技術溢出增加，正式和非正式技術溢出并存。為了及時獲取高質量的中間品，外資企業有動機協助網絡供給商達到一定的技術水平和管理水平，主動對供給商進行技術溢出。這種技術傳授即存在正式的制度安排，比如許可證、FDI等，同時也存在非正式的制度安排，比如為供給商提供技術幫助。（3）技術交流的經常化和緊密化。技術創新在更多的情況下

40、是一項系統工程，外資企業和供給商之間必需保持技術創新的一致性。所以，外資企業和供給商之間往往保持著經常的甚至制度化的技術交流，以協調各環節技術變革的一致性。同時，通訊手段的發達為技術交流提供了很大的便利性，而某些行業（典型的是電子信息產業）產品生命周期縮短，技術創新頻繁也使得外資企業與供給商之間的技術交流更加頻繁與緊密。在很多情況下，網絡供給商不僅僅是技術交流的簡單接受者，較高層級的供給商往往在某些技術環節與旗艦共同進行研發，這時技術交流就是雙向的。（四）國際生產網絡下外資企業向本土企業技術溢出的途徑與階段對于國際生產網絡下技術溢出的研究不多，Ernst（2002）的研究系統而詳細。Ernst

41、將知識分為兩類：顯性知識（Explicit knowledge）和隱性知識（tacit knowledge）。顯性知識是指可以通過系統而正式的語言表述的知識，它可以被組合、存儲和讀取，并可以通過多種途徑相對容易地傳遞。相對地隱性技術更多地需要言傳身教，在交流中獲得。對于本章分析而言，將技術溢出的途徑和階段分析清楚是必需的。我們認為在國際生產網絡下，外資企業向本土配套企業技術溢出或者說本土供給商的技術進步可以分為三個階段，下面進行簡單說明。第一階段：本地供給商接受技術溢出階段。如圖72所示，在第一階段，隨著外資企業的進入，為了提高本地供給商產品和服務競爭力，外資企業向本地供給商傳遞必需的技術。外

42、資企業網絡供給商顯性技術制造設備工藝流程管理制度技術規范其他隱性技術技術與管理人員企業文化技術訣竅其他消化吸收圖72 第一階段技術溢出示意圖在第一階段，外資企業通過不同的途徑將必需的技術傳遞給其供給商。比如，顯性技術通過遞交書面文件的方式進行技術傳遞，隱性技術通過派遣技術工程人員和管理人員協助供給商進行生產以及對供給商的相關人員進行培訓，包括由供給商派人員到旗艦公司進行學習。比如，當通用電氣（General Electric）決定從三星（Samsung）公司通過OEM方式獲得微波爐時，通用向三星派遣工程師向其解釋技術細節，教會三星工程師掌握產品的工程細節。通用的技術傳授是免費的，其目的就是保證

43、三星產品能夠達到通用的技術規格。（Ernst，2002).在第一階段，本地供給商主要作為技術的接受者，其主要任務是領會外資企業傳遞的技術信息，并將其消化吸收，以使其提供的產品和服務滿足外資企業的技術要求。通過向外資企業學習，本土供給商可以形成符合本企業實際的質量技術工藝流程、質量管理規范以及企業文化等。第二階段：本土供給商出現自主創新和技術擴散階段共同研發技術溢出外資企業本土供給商自主創新其他本土供給商技術擴散圖73 第二階段技術溢出示意圖在第二階段，本地供給商通過第一階段對于外資企業傳遞知識的消化吸收這種技術傳遞可能來源于不同的外資企業。，擁有了在原有產品上進行技術改進的能力，可以進行一定的

44、自主技術創新，甚至有可能在某些環節上與外資企業一起進行技術合作，提升中間品的性能和技術含量，實際上其本身也就是一個技術溢出的過程。當然，在本階段也會存在旗艦向供給商的技術傳遞。這個階段另外一個特征就是可能出現新技術在本土企業間擴散。外資企業向本土供給商的技術傳遞可能只是使得少數供給商掌握先進技術，或者可能不同的供給商屬于不同的生產網絡，它們從不同的外資企業處獲取了差異化的生產和管理技術。在此基礎上，通過人員流動，包括掌握技術的人員的創業活動以及本土企業間的觀察和模仿，會出現新技術在本土企業間的擴散和融合，形成良好的產業技術氛圍。技術在本土供給商之間的擴散增強了本地的產業競爭力，必然吸引更多的旗

45、艦選擇該地區作為網絡節點配置地點，形成良性循環。第三階段：本地供給商網絡升級階段?？鐕局鲗蛧H分工模式下，發展中國家的產業成長在根本上要表現為發展中國家供給商在國際生產網絡中節點層級的提升。我們認為這是技術溢出第三個階段的典型特征。在前兩個階段的基礎上，本國某些網絡供給商逐步培育了自身的技術和研發水平，在某些環節上具備了較為領先的技術實力和較高的企業管理水平。這個階段，本土供給商更加注重通過研發，形成自主技術創新能力，注重自有品牌的塑造。這時外資企業可能將更高層次的節點委托給該供給商，低層級的網絡供給商升級為較高層級的供給商。在此基礎上，一方面外資企業可能將組織某些環節的職能委托給該供給

46、商，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供給商將外資企業委托的制造職能通過多種制度安排委托給較低層級的網絡供給商。這樣，在其周圍形成了次級生產網絡，原來的低層級供給商演變為次級網絡組織者。升級為更高級別的網絡供給商供給商外資企業供給商供給商自主研發自有品牌圖74 第三階段技術溢出示意圖以上討論了技術溢出的三個階段，從供給商的角度看也就是技術形成與發展的三個階段，從產業層次看就是本土企業競爭力形成與提升的三個階段。進一步看，這三個階段往往與經濟發展水平相聯系，新興工業化國家或地區往往處于產業競爭力形成的第三階段，亦即網絡供給商逐步演變為次級網絡組織者；而發展中國家或地區一般處于第一或第二階段，技術吸收與自主創新能力

47、逐步形成的階段。另外，實證研究也表明跨國公司進入對于本國產業的溢出效應不總是顯著的，這從一個側面說明跨國公司主導型國際生產網絡下的技術溢出不是自動的過程，本地供給商的自身能力也是關鍵因素。從上文的分析可以看出，本土企業與外資企業建立價值鏈聯系是充分利用外資企業的技術溢出，提升本土企業技術和管理水平的重要途徑。與外資企業建立價值鏈聯系也被稱為外向配套，對于外向配套要有正確的認識，現代國際分工的發展往往使得一個企業只能專業化生產最終產品一個環節、一個階段，企業間形成相互配套的關系。因此，國際生產中的代工并不一定就意味著是一種較為低級的經營形式，也不一定意味著企業效益和競爭力就低。中間產品也可以造就

48、品牌，英特爾即此一例。問題不在于你是否做代工，而是做哪一個片斷、何種要素密集型的中間產品的代工，以及代工層次是簡單代工（OEM），還是包括研發設計在內的代工（ODM），甚至自有品牌的代工（OBM）。三、蘇南地區和昆山的實踐：來自調研問卷的分析（一）蘇南的案例受益于對外開放政策和優越的區位優勢，從20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外資開始大量進入蘇南地區，逐步成為蘇南經濟發展的主要推動力量，而本土企業的發展卻相對滯后，甚至有些本土企業在與外資企業的競爭中倒閉或被兼并，由此產生了關于蘇南外資推動型增長的爭論，這種爭論被形象地稱為“光有骨頭沒有肉”還是“先長骨頭后長肉”。因此，對該地區跨國公司主導型產業集聚

49、與本土企業成長進行分析有利于發掘跨國公司進入對本土企業競爭力形成的影響。為了解外資企業進入對本土企業的影響，2006年底我們對蘇州、無錫、常州和南京四個城市的本土企業和外商投資企業進行了問卷調研。1本土企業的調研問卷結果調研中本土企業共收回有效問卷63份，問卷結果顯示超過70%的本土企業存在外向配套業務，其中有23家企業外向配套開始于企業建立之初，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利用外資企業進入帶來的外向配套機遇是這些本土企業建立的重要動機。以上數據可以初步說明說明與外商投資企業建立價值鏈聯系對于本土企業建立和成長的重要作用。表77 “目前本企業在本地區為多少家外資企業提供配套”的問卷結果配套外資企業數情況

50、樣本企業數1家24家57家8家以上企業數45169317表77顯示一家本土企業為多家外資企業提供外向配套是常見的現象，45家外向配套企業中為多家外資企業提供配套的為29家，占64.4%。為多家外資企業提供外向配套不僅僅可以擁有較大的生產規模而且可以避免為一家企業提供配套時出現的市場不穩定以及可能出現買方壟斷行為。因此，可以理解在外資集聚且產業集中的地區外向配套更容易發展。表78 配套銷售額占公司銷售額的比重配套銷售額比重樣本企業數20%以下20-40%40-60%60-80%80%以上企業數481510698有48家企業對“配套銷售額占企業銷售額比重”進行了回答，結果見表8。結果顯示，配套銷售

51、額在企業銷售額中所占比重超過40%的企業達到23家，占樣本企業數的近50%，說明外向配套企業在很多本土企業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被問及“外向配套是否對本企業的技術水平提升具有重要推動作用”時，49家企業進行了回答，結果見表79。表71 外向配套對本企業技術水平提升的作用對技術水平提升的作用樣本企業數有重要推動作用無重要推動作用企業數49463在回答該問題的49家企業中，46家認為外向配套對本企業技術水平的提升具有重要推動作用，這充分說明外向配套對于本土企業的成長存在重要推動作用的普遍性。外商投資企業對于本土企業成長的推動作用來源于多個方面，比如提供市場機遇，促進資本原始積累等等，其中對本土企

52、業進行技術指導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渠道，對本土企業技術水平的提升有著直接的推動作用。表72 外資企業對配套企業的技術指導狀況技術指導情況給予指導未給予指導企業數2823如表710所示，對于外資企業是否給予本企業技術指導，51家本土企業進行了回答，其中28家得到了外資企業的技術指導，這說明在外向配套中，外資企業對本土配套企業的技術指導還是比較普遍的。為了保證提供的中間品滿足外商投資企業的要求，本土企業往往會購進包括進口較為先進的機器設備，而設備購買也往往得到外資企業的建議和指導。表711表明在回答該問題的49家本土企業中，設備的購買得到了外資企業的建議或指導。表73 設備購買得到外資企業建議或指導情

53、況得到設備購買建議情況得到了建議或指導未得到建議或指導企業數2524從以上調查結果看，外向配套在本土企業成長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但是還應該看到，外向配套仍然處于初級階段，這在外向配套的層次上可以得到反映。表74 外向配套的方式（可多選）方式只是按外資企業提供的圖紙和要求進行生產應外資企業的要求對本產品作較大改進、改型的加工經歷從簡單代工向具有一定研發和設計功能的轉變企業數29718比重54%13%33%表12說明了本土企業外向配套的方式。當然一個企業可以同時存在不同的外向配套方式，可以看出簡單的外向配套，即“只是按外資企業提供的圖紙和要求進行生產”占54%，而較高層次的外向配套，即“應外資企業

54、的要求對本產品作較大改進、改型的加工”所占比例較低，只占13%，因此外向配套的升級仍然是本土企業發展的重要任務。2外資企業的調研問卷結果從外資企業角度看外向配套的有關問題也是有啟發的，我們對外商投資企業在本地區外包情況進行了調查，44家外資企業進行了回答，結果見表713。表75 外商投資企業在本地區外包情況外包情況在本地有外包在本地無外包企業數1826表713結果表明44家外資企業中有18家在本地區有外包業務，占41%。盡管比重不到一半，但是如果考慮到在相關地區外資企業的數量以及外資企業可能將外包業務放在臨近地區而非本地區，外資企業進入帶來的外包市場容量還是很大的。而且隨著本土企業配套能力的提

55、升，可以預見外包市場將會越來越大?？疾煲幌峦赓Y企業選擇本土配套企業的標準是有意義的，表714給出了關于外資企業選擇本土配套企業標準的問卷結果。表76 選擇本土配套企業的標準（可多選）因素成本低產品質量符合要求當地政府有鼓勵措施交貨及時其他企業數713141表714說明本土企業產品質量是外資企業最為關心的問題，其次才是成本。結合表715和表716更能說明問題。表77 外資企業對本土配套企業需要改善之處的看法（可多選）本土配套企業需要改善的方面提升研發能力改善管理提高人員素質進一步降低成本質量的穩定性其他企業數1822166240表78 外資企業選擇其他外資企業作為配套廠商的原因原因產品質量的穩定技術較先進該外資企業是母公司的合作伙伴其他企業數131142表715說明在外資企業角度看來，本土外向配套企業需要改善之處從重要性看依次是質量的穩定性、改善管理、提升研發能力和提高人員素質，而進一步降低成本則排在最末，只占7%。再從表16來看，有些外資企業選擇其他外資企業而非本土企業作為配套廠商，其重要原因也是這些外資企業在產品質量和技術水平上具有優勢。因此從外資企業角度看，本土配套企業在面臨巨大潛在外向配套市場的同時也面臨提升自身技術水平和管理水平的壓力，唯有不斷提升技術和管理水平，提升外向配套產品的層次，本土企業的配套規模和層次才能得以不斷提高